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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4章 城头对骂,城下对质

司马懿养气功夫到家,这么一大把年纪,怕是就要被桓范骂得脑溢血,当场翻身掉下马来。

  只是司马懿既然冒险攻打太原,然后看到时机稍有不对,就立刻转道冀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兵围邺城,自然是早有打算。

  且河内郡与邺城所在的魏郡相邻,在有心人刻意了解之下,司马懿说不定比桓范这个冀州刺史还要了解邺城的情况。

  况桓范虽有宿望,却是专竞于世。

  又每牧一地,皆与同僚不和。

  都督青、徐诸军事时,与任内与徐州刺史邹岐有房屋纠纷。

  甚至还意图用使持节的职权斩杀邹歧,于是被邹歧上奏告发而免官。

  后面被重新启用,迁任兖州刺史又不得意,于是不久之后又退了下来。

  随后曹爽掌权,看他是同乡,让他出任冀州刺史。

  但桓范因为当时的镇北将军兼冀州牧吕昭比他迟出仕,而职官却比自己高,桓范又不乐意。

  他的妻子仲氏时怀有身孕,劝说一番,桓范恼羞成怒之下,直接用环首刀刀柄猛戳仲氏肚子。

  结果导致仲氏与腹中孩子母子双亡。

  桓范为人,当真是如其妻仲氏所言那般,既“难为作下”,又“难为作上”。

  意是既不会做上司,又不会做下属。

  如今就算勉强出任冀州刺史,又岂会性情大变,能沉下心来了解冀州之事?他站在城头,骂司马懿是骂得痛快了,但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嘴炮终究是比不过石砲。

  看着城外的大军,桓范要说心头一点不慌,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不是怕死,而是怕守不住冀州。

  更怕的是,是自己身为冀州刺史,却没有丝毫防备,就被司马懿轻易夺去了冀州。

  自诩素来有智,一生好强,从不甘屈人之下。

  如今却被司马懿玩弄于股掌,被人兵临城下方如梦初醒。

  世人日后一谈起此事,只怕皆会笑话桓元则愚昧无谋,白白辜负了曹大将军的信任。

  一念至此,桓范感觉简直就是比杀了自己还要难受。

  最要命的是,他确确实实是被司马懿给玩了一手“暗度陈仓”。

  这个事实无可反驳。

  又惊又怒又悔又怕之下,桓范自然是要跳脚不已。

  他几乎把这辈子所能想到的最恶毒之语,都用在骂司马懿身上。

  相比于桓范的狂怒无能,司马懿则是要安闲自在得多。

  事到如今,他已经回不了头了——虽然也没打算回头。

  毕竟与其被困在洛阳等死,还不如博一把。

  博不过西贼,难道还博不过曹大将军和他的那些名士们?

  甚至借口都不用他想,曹大将军自己就把把柄送上门来了。

  “桓使君,某与曹爽同受先帝所托,共辅天子。懿在洛阳,独挡西贼,夙夜兴寐,不敢有一丝懈怠,只为大魏作西疆之屏。”

  “然,曹爽身为大将军,挟幼帝于许昌,逼太后于别宫,废忠良于朝堂,召豺狼于书台。”

  “变易朝典,政令数改,事不下接,士吏动荡,百姓不安。”

  “大将军府上,妻妾盈后庭,又私取先帝才人七八人,以为伎乐。”

  “又诈作诏书,发才人五十七人送邺台,使先帝婕妤教习为伎。”

  “擅取太乐乐器,武库禁兵。作窟室,绮疏四周,数会其中,饮酒作乐。”

  “其属何晏、邓飏、丁谧皆为尚书,晏典选举,轨司隶校尉,仗其势专政,共分割洛阳、野王典农部桑田数百顷,及坏汤沐地以为产业,窃取官物。”

  “曹爽与诸属犬鹰,可谓独专权势,行以骄奢,于王室不忠,于人道不直。”

  一口气数了曹爽这么多罪责,司马懿又继续让人大声宣扬:

  “懿谋上党,攻太原,曾求助于冀州,望与桓使君携手,共协大魏。”

  “然桓使君与曹爽乃为同乡,又受曹爽提携,竟坐视吾领孤军战于上党太原,不援一兵一卒。”

  “致上党得而复失,致太原攻而不下,致我孤军难挡众贼。”

  “观许昌曹爽,处后方,控府库,拥大军,非但不能制南边吴寇,反而将襄阳拱手相让于吴寇。”

  “我大魏,自此再无制吴寇之地利,此皆曹爽之过也!”

  城头的桓范,还没有听完,就已是再顾不上名士风度,连连爆粗口:“放屁!你放屁!胡说八道,简直就是在胡言乱语,你这是在污蔑大将军!”

  连连跳脚之下,桓范恨不得飞身下城,堵住司马懿的嘴。

  可是他除了连喊“司马懿是在胡说”之外,竟是一言一语也不能反驳。

  已是没了一开始叫骂司马懿的振振有词。

  原因很简单,因为司马懿所罗列出来的事情,皆是实事,没有捏造之语。

  就连说自己坐视上党战事不理,也是真假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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