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十月初,应盟友刘备之邀,荆州牧刘表下令,由大将黄祖统领江夏水军主力两万五千,配合刘备麾下锦帆水军万余人,一改往日试探骚扰战术,开始大规模向江东豫章,丹阳水域用兵。
自孙策在庐江之争败于霍骁之手,退回江东之后,其便集中几乎所有水军兵力,布置于豫章,丹阳沿线,合计三万余众,凭此防备仇敌刘表,刘备两方来攻。
如今,孙策已逝,二刘联军兵锋果真直指豫章柴桑港,丹阳濡须口两处江东水军屯兵要地!
一连五日,黄祖,甘宁与柴桑守将吕范,濡须口守将程普连番交战,却是互有胜负,甚至江东水军还一度占据优势。
只因双方兵力虽相差不大,但二刘为攻,孙家为守,且刘备水军大将甘宁,与刘表水军大将黄祖互有嫌隙,黄祖又动了保存自家实力心思。
如此一来,二刘联军便迟迟无法突破柴桑,濡须口两道防线。
不过,吕范,程普等人万万没想到的是,甘宁与黄祖“有仇”是真,但迟迟无法突破防线,却是刘备一方“龙凤”二人设下的“障眼法”!
此时,刘表已暗中命侄子刘磐为荆南主帅,统领黄忠,邢道荣等将,以两万精锐长沙军为前锋,越过荆南边界,自陆路先行攻入江东庐陵郡!
而江东大都督周瑜尚在吴郡,辅佐新主孙权处理孙策后事,安抚孙氏族人。
其闻二刘来犯,不敢耽搁,当即请命带兵迎敌。
“刘表,刘备趁家兄新丧,竟携手来犯!当真是可恶!我孙仲谋与此二贼不共戴天!”
新任吴侯孙权紧握腰间古锭刀,咬牙切齿道:
“公瑾,你看我军该如何御敌!?”
周瑜面色凝重,却似早有腹稿,他对孙权谏言道:
“主公,我江东水军强盛,子衡(吕范)与程公(程普)皆身经百战,即便那黄祖,甘宁两方水军携手,亦未必能突破我军江北防线!”
“反观庐陵,其毗邻豫章,会稽两郡,乃我江东腹地,近年主......伯符......抽调兵马防御二刘,庐陵军力颇为空虚!如今刘磐率荆南军入寇,已是我江东心腹大患!”
“瑜欲先领兵前往庐陵,待击破刘磐,再北上与二刘水军决战!”
孙权来回踱步片刻,沉吟道:
“好!亡兄曾言,‘内事不决问张公,外事不决问公瑾’!如今二刘入寇,我便要仰赖公瑾了!”
“公瑾!你尽可调度吴郡等地兵马!听闻那刘磐骁勇,我更派韩公(韩当),子义(太史慈)二将随你前往!”
“谢主公信任!瑜定不辱使命,除死方休!”
周瑜重重抱拳,慨然应道。
而此时,庐江皖口岸边渔村,一座颇为简陋的茅屋外,几名正在修补渔网的渔夫,却迎来了一伙“不速之客”。
领头之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子,相貌颇为英武,其身着锦服,腰悬长剑,身旁紧随一名肤色黝黑,腰缠铜铃的三十多岁军汉。
其身后还有两人作儒生打扮,一人丰神俊朗,一个相貌却颇为......古怪,这两文士身后还有数名身着黑甲的亲卫相随。
这皖口乃是刘皇叔治下,寻常并无兵痞胥吏前来敲诈勒索......但这两文两武的“贵人”,显然身份不同凡响,几名渔夫不禁心生敬畏,偷偷咽了口唾沫。
为首之人自是霍骁,其见几名渔夫拘谨,当即笑着上前道:
“诸位乡邻勿惊,我等乃是刘皇叔麾下官属,有要事前来相问,还请诸位乡邻不吝赐教!”
言毕,霍骁向身后玄甲卫示意,便有人上前掏出几吊五铢钱,分别塞入几名渔夫手中。
眼见霍骁出手阔绰,又听闻他们是刘皇叔属下,一名渔夫大着胆子道:
“好说!好说!请官爷尽管问,小人们不敢欺瞒!”
“我等一路沿江行来,听人说起近日江上必有风雨来袭,乃是村中渔人所传,故前来向诸位求证一番。”
霍骁目光闪动,说出了心中疑惑。
“原来如此!官爷有所不知,如今已是十月孟冬,却接连三日刮起西南风,往年这时,鄱阳鳜鱼该往浅滩洄游,可今年鱼群却几乎了无踪迹,显是去了水深处!”
一名年近五旬的渔民说完,又抬手指着远处缓缓翻滚的铅云,说道:
“我等在这江边讨生活数十年,这皆为近日狂风暴雨将临预兆,我等这才赶紧架船回港,不敢再往江上捕鱼!”
随后,剩下几名渔夫也你一言我一语,从蚁穴搬高,江雾湿润,江水逆涌等诸多征兆,佐证同伴所言。
那名丰神俊朗的文士,正是诸葛亮,他望着远方云气,忽然开口询问道:
“诸位乡邻,我听闻庐江民谚‘云往北,晒干稻,云往南,水涟涟!云往东,一场空,云往西,披蓑衣!’敢问可有此事?”
一名最年长的渔夫闻言,亦是颇为惊讶道:
“回这位大人,确有此民谚!如今西南风连番大作,正是大风大雨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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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腰悬铜铃的甘宁放声大笑道:
“哈哈!仲平将军,二位军师,我老甘就说这几日必有疾风骤雨!凭我纵横大江十数年劫......咳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