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太守孙贲仅率数百亲卫逃出南昌城,一路马不停蹄,前去寻其弟——庐陵太守孙辅援军。
而南昌城内,孙贲心腹校尉罗绍被高顺击败生擒,全城近四千守军,除战死千余人,剩下尽数弃械投降,被赵云,张辽等人严加看管起来。
之后一个不到时辰内,霍骁便与庞统,田豫二人统领虎步军与神弩营,急行军赶至南昌城中,刘备军胜利会师。
霍骁眼见南昌到手,也是喜不自胜,一面命庞统清点府库粮草,一面张榜安民,宣扬自家主公仁德之名。
同时命张辽,赵云左右骁骑巡视城池,震慑不轨之徒,高顺,田豫,胡车儿等将则统领自家大军布置城防驻守,而霍骁却还有一些“棘手”之事,有待决断......
南昌太守府议事厅内,霍骁身着战甲端坐案前,烛龙副统领,其爱妻袁雪筠,以及“凤雏”庞统皆立于其侧。
堂下被五花大绑“跪着”的,正是江东悍将宋谦,南昌校尉罗绍,而那山越宗帅彭虎亦站立于二人身旁。
这位彭宗帅虽未被制住,但不远处肃立的十余名玄甲卫,还是让其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宋谦!你既武勇不凡,又何必明珠暗投,效力孙氏!”
霍骁见宋谦满面阴沉,不由摇头叹息道:
“我主刘皇叔仁义着于四海,今日吊民伐罪,替天行道,讨伐那江东孙氏!你何不就此归降,随我主成就一番功业!”
“哈哈哈!仁义!?尔等说得好听!不过也是使那诡诈手段,趁虚而入,袭我江东之地!”
宋谦仰天大笑,旋即又满脸愤恨,狠狠道:
“呸!你这小贼!既杀我同伴董元代,又何必假惺惺留我性命!”
“我宋伯让生是孙氏之人,死是孙氏之鬼!小贼可速杀我!”
庞统见宋谦如此刚烈,却是抚须笑道:
“正所谓兵不厌诈,宋将军乃沙场宿将,岂能不明此理!说到袭取江东,你旧主孙策横扫江东诸郡,覆灭豪强世家不计其数,又何曾有过半分怜悯之心!”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宋将军既已束手就擒,何不借此改换门庭,留此有用之身,他日再建功业。”
宋谦冷哼一声,道:
“好一张利口!不过我早心如铁石,饶是你巧舌如簧,也休想说动我分毫!”
霍骁闻言,与庞统对视一眼,思虑片刻后,终究是一声叹息:
“既如此......来人!送宋将军上路!”
宋谦毫无惧色,昂首而立,被玄甲卫押往刑场而去。
随后,霍骁再度看向堂下罗绍,只见对方亦是态度强横:
“狗贼!我受孙太守(孙贲)知遇之恩,绝不会背叛孙家!你既已施诡计夺下南昌,可仿效宋将军例,将我一并斩首!”
霍骁眼见罗绍言辞激烈,却是笑而不语,转眸看向一旁的妻子雪筠。
雪筠会意,迈步上前,带着轻柔的嗓音道:
“罗校尉,你出身南昌本地豪族,自幼文武双全,本想凭一身本领谋个官身,博取功名,却被世家官吏所轻。”
“直到那孙贲就任豫章太守,对你礼遇有加,封你校尉一职,至此你便对孙贲忠心耿耿,誓死以报!”
罗绍浓眉紧蹙,听这女子口音,并非江东人士,却偏偏对自己人生经历“如数家珍”......
他强按下心头疑惑,大喝道:
“那又如何!尔等既知我对孙太守一片忠心,何必多费唇舌,可速杀我!”
这些情报,自然是前些日子霍骁,雪筠二人派出的烛龙精锐侦得!
豫章乃霍骁南征江东“第一站”,而南昌又是豫章治所,当地风土人情,世家大族与豪强底细,早被刘备军提前“摸透”!
而霍骁正是凭借这无孔不入的情报网,外加“凤雏”庞统的奇谋算计,定下这环环相扣的奇袭南昌之策。
只听雪筠轻笑一声,道:
“你罗氏扎根豫章不过区区数十载,又怎比其余江东世家百年底蕴!若你今日身死,令尊罗氏族长......岂非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罗氏一族也要因你一人衰落!”
“狗贼!尔等竟以我父与族人相胁...... 当真卑鄙!”
罗绍怒喝连连,双目死死盯着面前的霍骁几人。
“非是威胁!而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霍骁目光炯炯,随即一拍双手,其身后内室却再度走出两人。
罗绍一见二人,面色从愤怒......逐渐变为震惊:
“父......父亲!徐......师!?”
此二人正是罗绍之父,南昌罗氏族长罗均,以及罗绍授业恩师,南昌名士徐玮。
“哈哈哈,拜见柏良(徐玮)公!”
庞统一改往日狂傲不羁,竟对眼前的徐姓文士躬身行礼,霍骁,雪筠亦是如此。
原来,这徐玮乃南昌世家徐氏族长,亦是隐士大儒徐孺子之后!
其先祖徐孺子淡泊名利,以德行闻名,多次拒绝朝廷召其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