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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的头发乱了。”
说着,她解下腰间的白色束带,给披头散发的李疏狂束发。
李疏狂道:“谢谢。”
小苏在一旁看得心中艳羡,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服侍夫君披上戎装,送他去战场上扬名立万。
待李疏狂束发完毕,郑长风纵马上前一步。
此时总镖头身穿一件紫绿色的江湖战袍,鼓鼓囊囊,显然衣服下面套有战甲。
小主,
“我与君同往。”
“不必,今日一战,不论胜负生死,都不必出手。”
说罢,李疏狂策马转身,从担当后卫的小季身旁驰过。
二人四目相对,小季的眸色平静中,敛藏几分敬意,李疏狂则在见到他后,显出几分讶然。
很快,小季在目送李疏狂的背影时,视线逐渐挪到了萧麦身上。
萧麦纵马上前,与师父汇合。
“师父,裴继业的战马非同小可,不如我们交换坐骑。你骑着红鬃马作战,胜算会高一些。”
“那你呢?”
“徒儿都行。”
萧麦的骑术为满级,驾驭其他马匹,没有红鬃马那般珠联璧合,但也能得心应手。
“小麦的好意,为师心领。可我与裴继业,不能快速分出生死的话,这一局的胜负手,在你身上。”
“我?”
萧麦先是疑惑,旋即理解了师父的意思。
武功不是哲学,是技术,而且是杀人的技术,你赢我负,你生我死的致命技术。
技术不可能靠顿悟提升,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李疏狂在经历长时间的冥想后,断定不论怎样调整心态和战术,重伤初愈的自己,独自战胜裴继业的把握很小。
想要稳赢,就必须寻求外部助力。
撰写稗官野史的文人,笔下的武道宗师往往光明磊落,为了赢不择手段的人往往沦为反派。
这完全是以己度人。
最能打的武道宗师,都是一步步爬上去的;最厉害的文学大师,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没有人能一出生就是剑仙,但真有人一出生就是诗仙。
诗仙可以光明磊落,剑仙一定机关算尽。
李疏狂将会不择手段地赢下这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