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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什么大事,问道大会上那件心头血法器出了点问题,走吉已去处理了。掌司可是累了,要先休憩吗?”

  离长生脚步一顿,狐疑看他:“既然没什么大事,为何叫我过来?”

  裴乌斜眼眸眯起,敏锐地察觉到这句话不对。

  离长生用的是“过来”,而不是“回来”。

  回想起楼长望叽叽喳喳那句“掌司失忆了”,裴副使眼前一黑,怔然看向一旁施施然的封讳。

  此人一定是对掌司灌了什么迷魂汤!

  裴乌斜道:“您是渡厄司的掌司,常年住在此处的掌司殿,您瞧,就在那。”

  这话一说出来,封讳就不给面子地嗤笑出声。

  常年?

  离长生才当掌司没几个月,怎么就常年了。

  裴乌斜不理会封讳,温声道:“您记忆还未恢复,鱼籍略懂些医术,掌司还是留下吧,省得给封殿主添麻烦。”

  鱼青简正在从怀里拿饼,见状指了指自己。

  会医术?我?

  离长生狐疑地道:“添麻烦?他不是我道侣吗?”

  道侣?

  裴乌斜似乎不懂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直接愣怔当场。

  离长生这句话像是天边炸雷似的,毫无征兆地说出来,轻飘飘的,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连封讳都愣了。

  鱼青简手里的饼都掉了,错愕看去。

  之前他虽然也曾嘚啵过离长生和封殿主,但大多都是跟着传言调侃,怎么就就就……就道侣了?!

  受打击最大的自然是楼长望。

  少年春心萌动还没多久,先被离长生当成“乖孩子”,又被封讳恶狠狠威胁之,如今轰然被“道侣”二字炸得面目全非,差点“哇”地一声哭出来。

  渡厄司人人心思各异,视线全都看向离长生。

  裴乌斜眼前黑了又黑,勉强稳住后,强颜欢笑:“掌司,一没结契二无合籍,不能算是道侣。”

  离长生不记得,只好看封讳。

  封讳淡淡“嗯”了声:“多谢裴副使提醒,我们会选个良辰吉日尽快合籍。”

  裴乌斜:“……”

  看裴副使都要吐血了,鱼青简赶忙上去扶住他,小声劝道:“你拦什么拦啊,掌司和封殿主合籍,渡厄司不是更有靠山了吗?”

  裴乌斜似乎有点怒火攻心:“可他……”

  “你真是奇怪。”鱼青简不理解,“除了崇君,从未见你对谁这么在意,你之前不是还想杀他吗,怎么现在连人家合籍都要干涉了?莫非你不乱./伦了?”

  裴乌斜:“……”

  裴乌斜的眼神赤红,看起来想要杀人。

  先杀鱼青简,再杀封讳,杀杀杀。

  但还没杀成,唯一一个在渡厄司干实事的走吉终于回来了,肩上还扛了个人。

  走吉一袭红衣翩然落下,将人随意地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摆平了。”

  这一下将几人的剑拔弩张给冲散了。

  封讳“啧”了声,似乎很遗憾。

  裴乌斜就当没看到,沉着脸拂开鱼青简,勉强运了运气将几乎爆发的怒火给强行压了回去。

  他蹙眉看向地上趴着的人:“你怎么将生人带来幽都了?”

  “差不多要死了,没气了直接勾魂多省事儿啊。”走吉倒是心大,“这人气运全无,即将殒命,死都要抓着那法器不肯撒手,我只好将他一起带来了。”

  裴乌斜俯下身将地上的男人轻轻一推,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是离无绩。

  楼长望吓了一跳。

  昨日在归寒城分开,他将崇君的法器交过去时,离无绩人还是好好的,除了有点蔫之外没什么大碍。

  怎么一日不见就伤成这副样子?!

  这还能活吗?

  离长生瞧见离无绩的脸,恍惚中有种熟悉的感觉。

  离无绩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看起来的确要不行了,但满是血的手却死死抓住那道奇怪的法器,誓死不愿再丢下。

  走吉蹲在那,好奇地道:“这人心头血都耗没了,救也救不活了,我能吃了吗?”

  裴乌斜瞥她。

  走吉只好不吭声了。

  裴乌斜问:“他怎么伤成这样?”

  走吉道:“有人和他争夺这件法器,其中的灵力又引来不少厄灵争夺,他也是傻,一件法器给了就是,活命就行,他偏不。”

  听到这话,离长生不知为何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掐了一下。

  是啊。

  一件法器而已,哪有性命重要。

  生人的魂魄还未离体,裴乌斜和离无绩没什么交集,但奈何崇君对此人极其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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