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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盈盈地盯着他:“王爷哥哥,我一直都信你,可是…可是沈郡主她……或许不是你的良配,也不会是王府合格的女主人……”

  说到后来,她的头渐渐低了下去,仿佛很是羞愧自己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言毕,宗安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双目盯着她的发髻。

  愣神许久,他又回神,嗓音沙哑道:“这其中有一些不得已的缘故,你不懂。便是她不堪与我为配,可是皇命在上,我也……迫不得已。”

  闻言,杜冬灵心中有些失望。

  以前她不在乎王爷哥哥娶别的女人,是因为明白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王爷哥哥,且听说那沈郡主在京中素有贤名,这等贵女,怕是有容人之量,不在乎她随侍在王爷哥哥身侧。

  可今日这么一瞧,那沈郡主简直就是妒神转世,心眼儿比针尖还小。

  她连未婚夫都能说打就打,若真个进门,恐怕自己便没了活路。

  思及此,她坚定了信念,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勇敢说道:“王爷哥哥,我虽然不懂得许多大道理,可从小娘就跟我说,女人当娴雅大度,顺从夫君。”

  “以夫为天才是女子应该有的品德。”

  “可我看沈郡主完全没有此意,今日她能叫王爷哥哥受此屈辱,他日若真进了府,又有贵人在其身后撑腰,我怕……王爷哥哥会得不到幸福。”

  “冬灵,我说过这其中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宗安本就累极,听了她这话更是不耐烦。

  宗安想着今日自己怕是不会挨这么多板子,若不是冬灵在沈香兰面前多嘴几句,他的伤势也不会这么严重,神情便有些不耐。

  “王爷哥哥,你凶我!”杜冬灵敏锐的觉察到了他态度的变化。

  可她一无所有,只能用纯真娇俏依靠于他,便捂着嘴,委屈万分的转身跑了。

  王爷哥哥会舍不得她伤心难过的。

  果然,宗安硬是拖着伤残的躯体爬了起来,无奈道:“这个小丫头,竟是受不得一丁点的委屈!罢了,我是男人,让她一些又有何妨?”

  便喊了小厮过来扶着,找到他的冬灵妹妹,哄得那叫一个暧昧丛生。

  ***

  且说另一头。

  长公主同安国公夫妻感情甚好,寻常都是与安国公同住在安国公府,等沈香兰大了后,有时会独个住在长公主府,学着独自管府理事。

  只今日长公主听说女儿回府后带了二十名侍卫奔去了宗王府,没多会儿,那些侍卫便从宗王府中拉了好几大车的东西回来,堆满了两三个库。

  接到消息后,长公主笑容满面的邀请了妯娌并侄女们去自己的公主府,说是未来女婿给女儿送了好些东西,你们都是当婶娘的,过去给孩子长长眼,别叫她小孩儿家家的被人三瓜两枣给糊弄了。

  因而关好刚进公主府的大门,没走多久,就听到了长公主那豪迈的笑声。

  见她过来,长公主手里拿着的一柄玉如意便放到了丫鬟手里,笑说:“今日回来的可有些早,怎的没跟宗安去外头转转?”

  见家中还有其他人,关好一一见礼,又亲昵的挽着长公主的手,说:“可得早些回来,宗王府的好东西今儿可都叫我带过来了,我得赶着回来清点,免得叫下人给磕了碰了。”

  只不过这东西是他被动给的,且给得很心疼罢了。

  “你这孩子,人家给了,你就全都收了?”长公主颇有扬眉吐气之感。

  前段时间女儿和宗安闹着要解除婚约,京中议论纷纷。

  好在宗安颇为识趣,又将女儿哄了回来,这才叫她忍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想到这里,长公主的眉头皱了起来,寻思着没人的时候可得好好教教女儿才是。

  这天底下呀,就没有什么一男一女能长久的相知相守的,即便她公主之尊,可安国公婚前不也有一两个伺候的人?

  虽说公主是君,可驸马也都出身尊贵,这些大家子,哪一个能委屈自己?

  有伺候的就伺候呗,等他俩有了血脉留存,女儿也不是不能找一两个相好的,只要别弄出孩子来,又有她皇帝舅舅在背后撑着,谅他宗安也不敢有意见。

  我女儿出身尊贵,跟你成婚就是为了生个同样尊贵的孩子,你要有意见,先把你身边的小贱人打杀了再说!

  什么!男女不一样?

  那这话你跟宫里那位说去呗,确实世间男女不一样,可咱老祖宗千辛万苦的打下江山,不就是为了子孙后代能过得快快活活的?

  所以女儿就是傻,地位血脉都有了,何苦拘泥于情情爱爱?搞得自己一颗心千疮百孔的,怕不是命短还得给人腾位置!

  关好不知道长公主心里有这么多想法,没说两句话,就叫长公主打发出去,叫同堂姐妹们一道儿说话去。

  安国公为长,沈香兰上头还有一个嫡长兄,如今在朝中领职,府里剩下的孩子都是安国公的兄弟们的。

  长公主自身底气足,再加上心里不爽快了也有一两个相好解闷,便也不在乎夫家兄弟们没分家。

  所以这夫妻两个,除了想要刺激的时候分开小半月,其余时候,人家两口子的感情竟然还很好。

  现在关好是不知道这些的,她邀请姐妹们去自己的院子说话。

  沈二姑娘是原主二叔家的,脚方踏进院子,就撇嘴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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