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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烦我。

  于是宫循雾很清楚的意识到,叶妜深说的没有错,他就是个执迷不悟的强盗,他不能失去叶妜深这件事在他心里是不能够被任何人任何事扭转的。

  以前他不觉得自己多顺利,他一起长大的朋友亲人死了,他自己去边疆拼过命受过伤,他以为自己得到的一切都是他挣来的。

  但是叶妜深告诉他不是这样,看着眼前漂亮但于他而言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叶妜深,他发现自己确实恶劣,说惯坏了太温和。

  宫循雾帮他推开门,小院一览无遗,没有任何绿植,连一些自然生长的杂草和灌木都被侍从清理了,以便一眼就能看见俞贵嫔身处哪里。

  房子几乎是废弃的,俞贵嫔穿着破旧的布衣坐在台阶上,没有被关在屋子里对她来说还算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否则他连天日就不可见。

  因为此处没有侍从,叶妜深担心会引起俞贵嫔的恐慌,便在门口停下脚步,回头关了门,遥遥对俞贵嫔点头问候:“贵嫔娘娘。”

  俞贵嫔眯着眼睛看了他们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们是谁,东窗事发之后她的眼睛已经快要哭坏了,看东西不如以前清晰。

  她的嗓音也换的不再动听,而是有些沙哑粗犷:“你们来做什么?”

  叶妜深回头看宫循雾:“你能去帮我取纸笔吗?”

  宫循雾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但叶妜深竟然对他微笑:“没关系,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好好吃饭,虚弱得很。”

  担心反杀杜汝湘的叶妜深会被娉娉袅袅的俞贵嫔欺负,确实有点离谱,宫循雾便出去了,但是他没有离开很远,而是吩咐侍从去取笔墨。

  叶妜深让他取笔墨有支开他的嫌疑,于是他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站在门外,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声音,但是听不清。

  叶妜深闲话家常一般的语气:“四皇子立府宴上,我曾与诸位皇子行过酒令,废太子也做了一首。”

  俞贵嫔听到“废太子”三个字蹙起眉,甚至有些敌意的看了眼叶妜深。

  “荆钗麻裙累清白,尤有君垂爱。”

  宫循雾推门进来,把一叠宣纸和一只滴着墨汁的毛笔递给叶妜深,叶妜深上前几步,俞贵嫔立刻起身后退。

  叶妜深停下脚步,只能把宣纸和毛笔放在地上,然后退回到宫循雾身边。

  继续道:“懦兄贪恃青春,亟价沽少艾。奴命贱,骨飘零,命渺茫。红烛涕泗,不是情郎,不见朝阳。”

  当日太子趾高气扬的样子还很清晰,叶妜深看着眼神动容的俞贵嫔,麻木大过臭行。

  停顿了一会儿他才说:“我与祁王殿下要去大狱里见他,这首词写给谁为谁写想必贵嫔娘娘听得明白,你们今生已然离别,来生未可知也,或许你愿意将这首词誊下来,我替你转交心意么?”

  俞贵嫔两行眼泪流下来,片刻后她起身走来,将地上的宣纸和笔拿到台阶上,她坐下来一笔一划的将方才的字句写下来。

  叶妜深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拿到俞贵嫔卸下来的诗词,或许是已经被查问过太多次,她没有在诗词末尾添一个字。

  “他会死吗?”俞贵嫔问。

  叶妜深觉得,现在必死无疑的肯定是俞贵嫔,但她还是更担心皇上的亲儿子。

  “我不知道。”叶妜深有些愧疚低下头:“你…保重。”

  “谢谢你把他的词说给我听。”俞贵嫔露出微笑:“原本以为他看不起我,不过拿我当个玩意儿,原来他有怜我之心。”

  叶妜深深呼一口气:“也许吧。对了,听说你原本要被处死,但太后于心不忍。”

  俞贵嫔转过身去,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她又如刚才进来第一眼看到的那样,坐在了台阶上,连神色都是一样的失望,只不过这次脸上多了两条泪痕。

  叶妜深感觉喘不过气,推开门快步出去了。

  宫循雾跟在他身旁,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人各有命。”

  “命…”叶妜深口中呢喃。

  宫循雾说今日累了不必去见太子,但叶妜深说没关系。

  他们走到宫狱门外,叶妜深反悔停下了脚步,他把词递给宫循雾:“告诉废太子,若是他肯招,你会放俞贵嫔出宫。”

  叶妜深懂得让太子见字如晤那一套,同时他感到了强烈的悲伤:“你去说吧,我就不进去了。”

  第94章 第玖拾肆章 你也配?

  叶妜深等在外面, 他找了一处不背阴的地方站着,仰起脸闭着眼睛晒太阳,他脑海里闪过郡主目送他出门的眼神。

  他不禁去想在别人的眼中他和宫循雾的关系是怎样, 至少在他的家人看来不那么合算, 都在担心他会吃亏。

  现在再去思考当时的想法, 连叶妜深自己都有点摸不准,当时被要挟的痛苦只剩下一个片面的影子,多少有点记吃不记打。

  时间会让深刻的情绪不再深刻,叶妜深只模糊的记得自己当时心情低落, 甚至倍感绝望和屈-辱,但此刻居然在回忆里品出几分当时没有的缱-绻旖-旎来。

  他感觉而已寒毛直立的睁开了眼睛, 宫循雾神情自若的走出来, 视线一下子落在他身上, 然后露出一点轻松的表情。

  叶妜深下意识想逃开,他后退了一步,然后在宫循雾小心翼翼的目光中定住脚步。

  宫循雾自我怀疑的抬起手臂嗅了嗅,怀疑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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