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
待到一切落定，蒋天纵发现自己还在擂台上，江意的剑从他右胸刺穿，将他钉在擂台一角的石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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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势不致命，所以擂台上的防护大阵并未将他扔下去。
看到面前握着剑，披头散发的明媚笑脸，蒋天纵肝胆惧寒。
“想下去啊？难喽~我的乐子还没找呢？来，让我看看，你的肠子究竟有多直！”
话音刚落，江意握剑猛地下压。
蒋天纵眼睁睁地看着那薄如蝉翼的剑刃切豆腐般从他胸口切到腹部，让他鲜血喷涌，肠流满地。
“啊啊啊——”
蒋天纵涕泪横流，凄惨尖叫，恐惧被宣泄出去之后才猛然反应过来。
“是幻觉！这都是幻觉！”
如果不是幻觉，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早该被防护阵扔出去，就算防护阵失效，作为裁判的管事罗钧也该出手救他，下面还有那么多人围观，怎会放任江意杀人？
解！
蒋天纵以神识全力破幻，眼前景象果然如水波般向两边退开，他还在擂台角落石柱下，江意的剑只是洞穿他右肩，他没有肠流满地。
“哈哈哈是假的，都是假的！”
蒋天纵反手握住江意的剑刃，张口就道：“我认输！”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暗夜中他自己的回音，擂台下所有人都没有脸。
森寒冷气，直冲头顶。
江意缓慢且用力地转动青影剑，彻骨的疼痛传来，蒋天纵战栗不已。
“这不可能，我已经解了幻术，这疼痛为什么还这么真实？这不可能！”
幻术迷人，若是没有意识到这是幻术，在幻境之中被伤，大脑会传递给人虚假的疼痛信号，挣脱不出，最终会被虚假的疼痛折磨到死。
这是幻术杀人的方法。
可若一旦意识到中了幻术，大脑有了防备，就不会再感受到这种虚假的疼痛，被迷惑的就只剩下视觉。
这也是幻术鸡肋的原因。
“你再解一次，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咯~”江意笑。
蒋天纵抖如筛糠，又一次解除幻术，周围景象再次如水波般荡开。
“这次总该是真的了吧，我认输，我要认输！”
没有回应，周围还是死一般的寂静，擂台下所有人抬起头，这次全都是江意的笑脸！
还是幻术，都是假的！假的！！
“来，我们继续找乐子！”
哗啦！
一剑横扫，天地皆被染成血色，如九幽炼狱。
“救命，救救我啊啊啊——”
现实中，众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台上，江意突袭到蒋天纵面前，剑招层峦破除蒋天纵身上的护身法器，江意一剑刺穿蒋天纵右肩之后，蒋天纵就满脸呆滞，站定不动了。
江意并起双指点在自己眉心，右手紧握的青影剑剑柄上，幻兽精珠中流光溢彩，正在大量吞噬江意源源不断注入的神识的力量，为蒋天纵编制出一个难以脱逃的恐怖幻境。
蒋天纵对江意产生恐惧的那一刻，心神失守，那就是将他拖入幻境的最好时机。
而他之所以能在幻境中感受到真实的疼痛，只是因为江意真的捅穿了他肩膀而已。
解不开，则是因为他解的速度没有她重设的速度快。
幻术之道，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虚虚实实，层层叠叠，分不清呐！
宗门内不许杀人，但蒋天纵这种贱人，若是不能一次将他的筋骨肝胆全都敲碎，让他看到自己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必然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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