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烟花,感谢阿福,它现在又开始重新运作了。
我又舀起一勺,感叹道:“你知道的,阿福,如果没有你,我们将失去多少与美食相遇的机会。”
“您不会失去太多机会,但布鲁斯老爷就不一定了。”阿福面色如常,仿佛只是说了一句很平常的话,但我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吧,再怎么说布鲁斯也是我名义上的父亲,我不能这么暗中编排他。
我收住笑意,顺势转移了话题:“所以……他们人呢?”
他们,特指我的父亲和我的几个兄弟。
“我想,过一会儿他们就会过来看您,”阿福看了看时间,“您不用太过着急,毕竟无论对谁来说,让一个病人吃得太快都是不合理的。”
我笑笑,没再继续接话,而是安静地一口一口喝自己的粥。
他们会很担心我的,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毕竟我发生了那样的事,但其实我不太想看见他们愧疚的眼神,这真没必要,他们有不是神,怎么可能做到预知一切?就算是神都不能做到吧?
我不喜欢他们露出那样的眼神。
或许我待会可以不去看他们的眼睛?哦,算了,这不太现实,而且也不礼貌。
我把脑子里那些想法全部都赶了出去,然后喝掉了最后一点粥,阿福把东西收拾好,然后拎起袋子。
“顺带一提,迪克少爷现在在楼下,他很快就要上来了,”阿福微微颔首,“那么我就先回去了,希望很快就可以在韦恩庄园里看见您的身影,卡琳小姐。”
“当然的,阿福,”我点点头,不顾疼痛努力撑出一个笑意,“我会尽快好起来了的。”
阿福没说什么,只是嘱咐了我一些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没过一会儿,病房的门又被再一次打开。
“早上好,迪克,”我用一个不会让我那么疼的笑容来欢迎他,“多好的早晨,真开心能看见你!”
迪克显然做不到像我这么开心,他只是弯了弯嘴角,眼里是我熟悉的愧疚。
哦,上帝啊,这是我最不想看见的东西。
“早上好,卡琳,”他坐在我旁边,把一大束花放在我的床头,“这能让这个病房的颜色不显得那么单调。”
我看着那些肆意绽放的花,挑起半边眉毛:“我可以知道这些花是店员挑的,还是你挑的吗?如果是前者,那我得赞叹一下对方的审美,如果是后者,那我得说你确实很有给女孩送礼物的经验。”
“但我觉得你只是想说最后那句话,好吧,这些花的确是我挑的,”他露出了我熟悉的笑容,眼中的愧疚淡去了一些,“但卡琳,你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无论有哪个男孩子给你送花,你都得谨慎些,毕竟他们的目的可不像我这样单纯。”
瞧瞧,这话题偏到哪去了,我翻了个白眼,拖着长音回答:“知——道——啦——”杰森说得很对,迪克有时候确实很像一只鸟妈妈。
不过,感谢迪克,他给我带来了今天的第二波好心情,第一波是阿福的早餐。
遗书。
一个想法敲打了我的脑袋。
自杀。
这是第二个。
全部。
这是第三个。
他们知道了。
这是最后一个。
我的心开始慢慢下沉。
这可不妙。
毕竟这些想法不是我想象出来的。
我从小就有一种特别的能力,就是我的直觉特别准。
在我的父母去世之前,我可以在吃早餐的时候知道爸爸今天晚上要临时加班,可以一个单词都不问就知道妈妈朋友的职业,可以在姐姐和她男朋友出门的时候,知道她今天的裙子会被弄脏。
因为有的时候,当我看向某个人或是思考某一事情,这种十分突兀的想法就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有时候是问题的直接答案,有时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提示。
我将这些想法统称为“灵感”。
当它们出现时,我就会说:“又一个想法或是一个灵感在敲打我的脑袋。”
而现在,我看着迪克,脑子里有四个灵感在敲打我,而这四个,都不应该出现。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次没有灵感来敲打我的脑袋。
好吧,我也不是每个问题都能被灵感敲打的,这种情况并不稳定。
但迪克没有主动提起,我也应该装作不知道吗?或者我应该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还是算了吧,我现在也没有放弃自杀的打算,如果我自己提起这件事,反而会给他们一个话头,就像是把烟花的导火线主动伸到打火机下面一样。
我不干这种事。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迪克就起身准备离开了,他还有工作上的事情,不能在我这留太久。
但在走之前,他似乎有些犹豫,吞吞吐吐好几次才问了我这个问题:“卡琳,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自杀吗?
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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