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回来,其实就是打算避开此事,等尘埃落定再说。
石清芳此时也有些后悔,心想就应该听周柏山的劝,先做一番休整再前来的,这珠崖郡山多路窄,又适逢雨天,道路皆是淤泥难行,走了大半天还没走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心中不由得颇为懊恼。
正当她准备呵斥行军太慢之时,只见车厢外突然嘈杂异常,似乎进入了警戒状态,然后亲兵头子柯万兴急急忙忙敲车门禀报道:“县主勿惊,前方有约摸二十骑朝我们奔来,所以警戒。不过县主放心,我们这里一百八十人,有八十披甲,莫说二十骑,就是再翻几倍,也不够咱们塞牙缝的。”
石清芳闻言当即放下心来,隔着车门故作淡定道:“行军打仗的事我不懂,也不瞎指挥,柯校尉自行决断便是!”
柯万兴连忙隔着车门躬身行礼道:“是!”
柯万兴退下后,石清芳只听马蹄声越来越近,然后就听见将士出声喝骂,因为雨声太大,也听不清楚到底喊的什么,接着又听到刀剑出鞘的声音,心中不由一紧,她自幼皆在温室长大,哪里见过这种短兵相接的场面,能绷住不哭已经是殊为难得了。
可是预料中的械斗没有发生,而是传来了声声争吵,想来不是前来寻找麻烦的,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这不,才一会功夫,那柯万兴去而复返,敲门禀报道:“县主,误会一场,那二十骑并非路匪山贼,更不是刺客,而是丫县豪商徐云山的家仆,因有急事要赶去郡所崖北县向周明明府汇报,所以才纵马急行,惹出了这等误会。”
石清芳闻言当即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刚说谁?徐云山?”
柯万兴连忙应道:“不错,正是徐云山。”
石清芳当即黑着脸斥责道:“你身为禁军派来护卫本县主的营校尉,居然能让一介商贾的家仆冲撞仪驾,你不将他们拿下治罪,跑来跟我汇报个什么?难不成冲撞县主是个什么罪过,还要我告诉你么?”
柯万兴连忙解释道:“禀县主,这帮家奴并未冲撞仪驾,只因雨大遮眼,一时未能看清,跑的近些后,看清了县主的仪仗,纷纷下马,依着礼仪退至一边,并无越界之举。”
石清芳本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只是对那徐云山颇有不满,一听是徐云山的家奴,无论如何也要拿他们做做法,杀杀这徐云山在珠崖郡的威风,当即不依不饶道:“若没有冲撞,你们刚才那么大阵仗做什么?难不成你们收了人家什么好处不成?今日之事,不是他们冲撞仪仗,就是你柯万兴护卫不力,你自己掂量掂量,莫要以为离了京师山高皇帝远,我一个女孩家家的奈何不了你!我现在就把话撂下,今日若是不问责这些不长眼睛的奴才,我就扒了你这身官皮!”
柯万兴被石清芳一阵斥责,有些吃不住劲,但对方是门阀贵女,柯万兴不敢得罪,只能强忍着一口窝囊气躬身道:“末将晓得了!”
转身便朝着士兵们怒吼道:“这些商贾家奴不识礼数,冲撞了县主,按律拿下,每人打三十大板!先把他们都捆起来,拿东西塞住嘴巴,省的一会杀猪般嚎叫,污了贵人的耳朵!”
在场的士兵闻言皆是纳闷,这明明就误会一场,何况这些家奴看到了县主的仪仗后就立即止住奔跑,下马退让一边,让出道路来,什么时候冲撞仪驾了?
而且这些家奴言语之间还十分客气和恭敬,这校尉大人刚刚还跟人和颜悦色地交谈来的,怎的一跟县主禀报过后就跟吃了炮仗似的,上来就要打人板子。
但是见到柯万兴铁青着张脸,像是要吃人,大家伙也不敢问,毕竟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都知道他的脾气,一旦认准的事,谁求情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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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听闻自己要挨板子的家奴倒是像没事人一样,其中一个带头的不慌不忙地朝柯万兴拱手道:“这位将军,我等也不计较这板子挨得冤不冤,贵人张嘴见血,也不是将军能左右的,我等也不埋怨,只是能否等我等前去崖北向明府报信过后,再回来领这板子如何?事态紧急,还望将军通融!”
这时雨早就停了,这家奴的声音颇为嘹亮,生怕人家听不见似的,一字一句都传到了石清芳耳中,对于这饱含讽刺的说辞,石清芳又如何听不出来,顿时大怒,掀开帘子对着柯万兴吒喝道:“柯万兴!将这人的舌头给我割下!其他人等,每人多打三十板子!”
众人闻言大惊,也不知道这宁陵县主今日到底抽的什么风,就跟这几个下人过不去,实在有失世家风范。
那二十名家奴也隐有愠色,但是也知道车厢里坐的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一个县主在京师或许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但是在珠崖郡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那就是天,打个喷嚏都比海啸还要凶残,而他们只是一介商贾的家奴,哪怕这个商贾在珠崖手眼通天,可终归没法子跟这种天之骄女掰手腕。
众家奴知道,今日这一劫左右是跳不掉了,除了认命,别说反抗,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先不说这县主的随行护卫就足足有近两百人之多,其中近百披甲、装备精良,这样一支杀才,足以将整个珠崖郡全郡血洗一遍。
面对这样一支精兵,只能自认倒霉,于是在带头那人的带领下,众人纷纷出列,一言不发的就趴在地上,不做任何辩解,也不做任何抗争。
一旁的军士也皆是不忍,从他们这些人的作风来看,大概率都是军旅出身,也是过过刀口舔血日子的人,要军士们无缘无故对这样的人的打板子,下得去手的怕是也没几个。就是柯万兴也开不了口下这个命令。
在车里等了好一会的石清芳没有听到动静,当即更加火大,掀开帘子就喝道:“你们禁军都是酒囊饭袋吗?打个板子都不会,打不了就让开,我让我的护卫来打!”
柯万兴无奈吼道:“你们没听清楚县主的话吗?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众军士无奈,当即上前将这二十人用绳索捆好,并在对方口中塞了东西,正准备行刑之时,忽然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顺着马蹄声望去,只见一匹高大的骏马正朝着他们车队飞奔而来。
等到马跑的近些,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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