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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关押”的区希范和蒙驹两人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

  一门之隔,犹如天堑,隔绝内外消息,更让悲喜毫不相通。

  区希范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仿佛是喝醉了酒踩在柔软的棉花堆上。

  描述得更精准些,这种感觉是从一脸小大人模样的太子殿下抽走了他手中的诉状,再严肃正经地告诉他“你的状子,孤收了。你的冤屈,孤替你伸。”之后开始急速产生,直到现在让他彻底有了如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既欣喜又迷茫的他下意识地抓住了身旁的蒙驹用力摇晃,嘴中喃喃道:“蒙兄,蒙兄,太子殿下当真收了我的诉状吗?”

  蒙驹原是怀着舍了这一身剐,借区希范这事搏一把的心思,但如今见到区希范这幅完全心折的模样,也是心生颇多感慨。

  虽早就听说区家因为世代经商之故,与中原汉人打的交道颇多,是以历代子孙都心慕华夏,但希范你现在的模样还是太超过了些。

  你现在这幅模样完全是太子殿下要让你做狗,你也会赶紧汪上两声啊!

  而且太

  子殿下虽收了诉状,却也狠批了身边护卫的武官拦阻时出手过重,令那看起来像是出身皇城司的武官私底下狠狠瞪了他们两人几眼。

  虽然皇城司职权日衰,再无当年罗织个贪污罪名就能将官员锁拿下狱审判的凶威,但现在仍能在太子殿下身边觅得一个护卫之职,足可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打赢了官司却得罪了太子殿下时刻相伴身侧的近臣,将来结局如何,还真是殊难预料。

  不过蒙驹已经经历过多场风雨,磨练出了一副远比区希范老成的性格,所以并不扫区希范的兴致,只是说道:“放心吧,太子殿下的确收了你的状子。

  “依太子殿下话中之意,兄弟你叔侄二人叙功行赏之日不远矣,也不知会授予何官职,到时候可不要忘了旧时约定,落下为兄。”

  区希范喜得哈哈大笑,热情地执着蒙驹的手道:“弟有今日,全靠兄长一心谋划,岂敢负约。一定、一定!”

  蒙驹却在心中打定主意,届时这叔侄二人若得微末小官则罢,若得高官显职,必要倾尽全力说服二人备重礼去修补与那皇城司武官的关系……

  *

  东宫。

  在陈怀庆眼中,他家太子殿下捏着这张他都快能背下的简单诉状怔怔出神许久了。

  诉状的内容很简单,与区希范在报社总部当面对太子殿下讲述的内容基本一致,就是状告知州冯伸贪墨了他们叔侄二人的平叛功劳。

  陈怀庆不明白,就这么个小案子,直接扔到开封府不就完了。

  现任开封府尹梁适是个晓事的,只看状子是从东宫拨下的,必定会给那什么区希范一个满意的判决,何苦自己劳神呢?

  但陈怀庆也知自家殿下脑回路迥于常人,四两可拨千斤,行常人难行之事,所以也就屏退了四周的宫人,就他一个人静静陪伴。

  陈怀庆还真是猜得丁点不差,一直静悄悄的赵昕的确在作些只有他自己能明白的妖。

  在将过往积攒的剩余积分清零以后,赵昕得出了一个大胆的推论:“之所以他在面对区希范时一贯装死的系统会突然跳出来,是因为区希范反叛一事,代表着一条重要的历史线分叉。”

  因为区希范反叛虽未能功成,却极大的刺激了现今已然自立为国王的侬智高。

  而等到了侬智高可就不是像区希范这样的小打小闹,而是人数过万,席卷西疆,遍及数州之地。

  假使没有狄青这个天降猛男,侬智高反叛一事的事态必定还要更加糜烂,更加难以收拾。

  不过侬智高是在几次三番请求内附不成,这才愤起搞事。

  赵昕不由在心中暗骂,本朝还真是狗屎一般的外交政策。

  对辽夏极尽岁币之能事,对西南却又摆起天朝上国,不屑与尔等蛮夷为伍的破架子了。

  古交州那块地,他看着很好,太适合种粮食了!

  他要定了!

  所以区希范这个案子不仅必须得赢,还必须赢得相当漂亮。

  不然若是依造原历史线,在区希范告了御状后,仍旧将诉状发回宜州,命与区希范叔侄旧有嫌隙知州冯伸,解决叔侄二人的待遇安置问题。

  那么即便如今有他在背后给区希范撑腰,冯伸不敢再把区希范发配往全州,但也绝对会小鞋发不停,区希范迟早还会被逼着走上反叛的老路。

  赵昕想了许久,终于动了。

  只不过刚溜下椅子就又默默爬了回来,转而发声让陈怀庆给他取一本空白箚子来。

  因为宝和、郓城两位公主在两月前相继夭折,其中宝和公主还是他爹非常宠爱的张修媛所出,所以他爹最近心情十分不好。

  若非宫中还有一位冯姓娘子所生的公主,这偌大的宫中又只剩下他和大姐两个小孩。

  他的无良爹最近又是新纳美人,又是老往后宫跑,应该还是有那么点再让后宫中添些婴啼,以示国家稳固的意思在。

  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纯好色。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不想跑过去讨嫌碍眼。

  正好最近宋祁教了他如何正确地写箚子陈奏言事,书法课也学了快两月,正好给他爹整一个中短期学习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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