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实,但并不是因为老鼠……
纪长烽看一眼虞棠,眼神飘忽:“嗯对老鼠,咬东西的声音太吵了,所以我在那屋睡不下去,想着来你这屋睡一下。”
但他没料到虞棠的反应居然这么大,坐在炕沿皱紧眉头对着柜子底下和炕底下到处看:“你那屋有,我这屋不会也有吧?你可别把老鼠带过来了。”
“怎么会。”
纪长烽安慰她:“老鼠洞都是固定地方的,况且隔着好几道门呢,老鼠不会过来的。”
虞棠勉强让他上炕,在空出来的炕梢位置铺好被褥躺下,小脸还是皱皱巴巴的,时不时猛地抬头去看看炕洞底下,生怕那里会出现一两只老鼠。
怕他着凉,纪长烽把自己的被子给虞棠搭了一角,没想到虞棠磨蹭着逐渐整个人都窜到了他身边,手紧紧的揽着他的腰。
虞棠实在是睡不着,重新翻了个身。脑袋枕在枕头上,仰面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心里很泄气。
她把手伸出被子,下意识的往旁边去摸,想要叫醒纪长烽:“纪长烽,你醒醒,这个屋子里是不是也有老鼠,我怎么听到了老鼠咬东西的声音,你有没有听到?”
他们的被褥本来就是并排放着的,此刻纪长烽这样动作,虞棠仿佛感受到了那股灼热的吐息声。
屋内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照进来,倒是很适合睡眠,怪不得虞棠能够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也没有被阳光刺醒、晒醒。
她被身后的异样戳醒。
而殊不知此刻虞棠屋子里,虞棠和纪长烽都没睡着。
这个大概就是女生房间和男生房间的区别了。
洗完澡以后能干什么?裴青寂根本就不敢想。
纪长烽所说的摇篮曲是他小的时候妈妈给他唱过的,距离现在已经有很多年了,但他还一直记着的,只不过还真从来没唱给别人听过。
可是……
因为如果虞棠拒绝,恐怕他和虞棠连现如今这种契约婚约的关系都没办法维持。
以前没觉得,现在怎么觉得……
虞棠紧闭着眼睛,蜷缩成一团,像是要睡着了。
其实之前裴青寂心里还残存着一丝幻想,他觉得虞棠来到柳叶村是因为真假千金的事情换亲来的,和纪长烽也没什么感情。
还有空气中这股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的馨香香味,是虞棠之前洗澡过后弥漫在这屋里的。但就算她今天晚上没有洗澡,这间屋子也是香喷喷的。
话虽这么说……
那个农村的小子何德何能,凭什么!凭什么居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虞棠睁开了眼,又转了个身,面朝纪长烽,抬起了眼:“你要唱歌给我听?真的假的?”
虞棠直睡着了,可现如今身边的人换成他了!
虞棠害怕老鼠。
现如今的虞棠可不像之前那样懵懂了,她已经知道一直抵在他身后的东西是什么了。
这又不是他可以自由控制的东西,怎么能说回去就收回去……
黑漆漆的情况下催生了心里的恐惧,总觉得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抬起头会看到妈妈低头看着她的温柔笑脸,她可以这样和妈妈练一整天的琴,感觉空气都是快乐的。
虞棠就枕在他的胳膊上,像之前房子还踏着时一样,白皙细腻的脸蛋贴在他的胸口,他强忍着压抑着才没让虞棠感受到那剧烈跳动着一声接一声如雷如鼓一样的心跳声。
水光粼粼的水面处映照出来的模样,半截在水面上,半截在水面下。
她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生怕露出一点缝隙,老鼠都会顺着缝隙钻进她的被窝。
这个问题反而有些难到纪长烽了,实话说他会的歌并不多。他上学也只上到初中而已,学过的歌要么就是小孩子时期学的童歌,要么就是一些红歌。
她的睫毛湿润,脸颊也湿润着,像是有一行泪水淌了下去。
不管是大老鼠小老鼠都害怕,它们那长长的尾巴看了都让虞棠浑身胆战心惊,因为过于相似的外表,她连仓鼠都有点惧怕,从来没养过。
但纪长烽没睡,只是单纯闭着眼睛而已,虞棠的手触摸过来的一瞬间他就瞬间睁开眼。
不过还好,那屋子里似乎没有很明显的折腾声响传出来,要么就是纪长烽那个小子是个银枪蜡烛头,要么就是可能根本就没发生什么,还好还好……
……他分明就是个男人,怎么虞棠一次两次都喊他妈妈。
他悠悠转醒,还没反应过来现如今是什么情况,冷不丁的刚睡醒看到虞棠在他身边,纪长烽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过腰间被拧疼的触感让他意识到现如今并不是在做梦。
声音压低,熟悉的声音让虞棠心里的那股恐惧消退了一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纪长烽就在她旁边,这道声音也离她很近。
可是自从妈妈去世以后,她就再也没听过别人这样温柔地唱摇篮曲哄她入睡过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只大掌将她的手攥紧,粗糙的老茧磨着她的细腻皮肤,发出一点痒意。
她又是一顿,下意识地重新拽了一下,这下把手拽出来了。
虞棠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手掌,感觉被纪长烽带着老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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