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兕子歪了下她的脑袋。
“窝说了好多哦！窝就夸我雉奴阿兄！一阵猛夸喔！”
“我也是啊！”朱雄英也点头，“我也是一个劲夸我四叔，我觉得四叔特别厉害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窝越夸窝雉奴阿兄，阿耶打得就越狠。”小兕子一脸疑惑。
三岁的朱雄英圆圆的小脸蛋上也写着同样的疑惑。
“我也是，我使劲夸我四叔，可是我越夸，爷爷打四叔也打得越狠。”
“……你俩怎么夸的？兕子你先说。”
沈言之觉得事情大了，就先问小兕子。
“窝说啦，窝们家有亲上加亲喔！感情好好喔！
弘鹅的阿娘，嫁了阿耶，后嫁雉奴阿兄喔！
园长，泥说，这是不是亲上加亲呀？
窝就是和阿耶说了这个喔！”
小兕子又得意又疑惑。
得意的是，她才这么小，就知道因为自己家人相亲相爱而高兴了，还会把家里发生了亲上加亲的事回去告诉阿耶，她好有出息。
疑惑的是，她都已经把雉奴阿兄夸上天了，为什么阿耶还要打雉奴阿兄。
沈言之：……
“兕子，你真这么说的？”
“嗯哒嗯哒！”小兕子得意地点头。
“窝还说雉奴阿兄特别好喔！
在阿耶还在病榻上的时候，就已经和弘鹅的阿娘好上了哦！
雉奴阿兄真的好好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越夸雉奴阿兄，阿耶打他越凶哦！”
沈言之：……
兕子啊兕子，你这么说，你阿耶不把你雉奴阿兄打死都已经是爱了。
“园长园长。”小兕子揪着沈言之的衣袖。
“园长你跟窝说说为什么呀？为什么雉奴阿兄那么善良，阿耶还要打他呀？
“这……”沈言之哭笑不得，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坑兄的小屁孩了。
小兕子脸上更是写满疑惑。
朱雄英也不理解。
还没等沈言之开口问他，朱雄英就自己先开口问了。
“园长，我也不懂为什么四叔会挨打，我也可使劲夸四叔了！
园长你和李老师说四叔‘清君侧，靖国难’，我听到了，我就回去问爷爷。
爷爷告诉我说是皇帝身边有奸佞，所以要除掉奸佞，就叫清君侧。
那你说，四叔‘清君侧，靖国难’，不是很厉害吗？
四叔不仅‘清君侧靖国难’，还自己当皇帝，那更厉害了！
我真的觉得四叔太厉害了，我真的使劲夸！
可是我越夸爷爷打越狠，四叔出门的时候都走不动路了，还让四婶带人来扶着回去。”
沈言之：……
朱雄英也是一副又得意又疑惑的样子。
和小兕子一样一样的。
他还好意思疑惑，他都直接告诉朱元璋朱棣造反了，朱棣能不挨打？他真的好得意的样子！
“园长，为什么呀？”
“对呀，为什么呀？”
“为什么呀？”
“为什么呀？”
小兕子和朱雄英跟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沈言之也很无奈，他也不知道怎么跟两三岁大的孩子解释。
“兕子，雄英，还有你们，孩子们。”沈言之看向所有孩子。
“以后你们回家和你们家里人说历史上的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先告诉他们，任何事件都不能抛开前因后果。
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可以单独发生的，都有前因后果，明白了吗？”
沈言之不得不强调这点。
不然就以两三岁大的孩子的复述能力，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挨打。
当然，朱棣和李治，就算有前因后果，那也要挨打。
沈言之叮嘱他们这些，也是为了避免无辜的人受伤。
“明白啦！！”小屁孩们异口同声回答，回答地特别爽快。
不管是不是真的明白了，反正他们都回答得特别快就是了。
沈言之还是有些不放心。
“明白什么了？”
“钱，可以买好七的果！”小兕子答。
沈言之：……
他说的是前因后果，到了小兕子嘴里，怎么就变成钱可以买好吃的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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