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特别行动部门总部。
一位不过三十岁，浓眉大眼，身姿挺拔，军人模样的男子坐在电脑前，他正在处理各种来自各处的紧急事务。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他却神采奕奕。
他叫王卫。
副部长张国庆的秘书。
是张国庆专门从军方讨要来的人才，虽然只是“秘书”，但大家很清楚，秘书很大程度上可以代表领导，拥有的实权相当的大。
尤其是在这种必须拥有专业能力的部门，秘书相当于是半个接班人，哪怕不能接领导的班，未来也是去其他部门担任重职。
以他这个年纪，能成为副部长的秘书可以说已经是十分了不起了。
此刻，他看着电脑上跳出来的聊天记录，陷入沉思。
眼前这个人，他记得。
当初是他在短时间内摸索出了“手机杀人”事件的规律，从而避免了一场席卷全国的巨大灾祸，当然了，这个人还狠狠敲诈了副部长一笔。
“这小子，心眼还挺多。”王卫笑了笑，眼神透着几分不清不楚的意味。
他沉吟了一会儿，打字回复：“领导休息了，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很多事情我都可以做主。”
几秒钟后，回复来了。
“你能做主？没想到，你还是个级别挺高的打工人，工资多少？”
王卫失笑。
工资？
自己为了梦想和国家奉献，根本不在意那种东西。
他出身军人家庭，这一辈子都没缺过钱。
一路走来，他甚至没关心过自己银行卡里的数字。
“你如果没事的话，我还有其他的重要事务要处理。”王卫回复。
“别急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汇报。”
“你说。”
“零点俱乐部知道吧？”
“知道。”
“他们派了三个人来杀我。”
“然后呢。”
“都死了。”
“看来你实力不错。”
“这不是实力不实力的问题，他们来杀我诶！做出这种违反乱纪的事情，你们不处理吗？”方镇问道。
王卫回答：“这是你们的私事，身为觉醒者已经不适用普通人的法律了。如果你要追究他们杀你的事情，恐怕也得追究一下你防卫过当的事了。”
觉醒者之间的厮杀，太常见了。
如果只是私仇，国家方面都懒得管。
其一是不好抓，反而容易损兵折将，其二容易将觉醒者逼的与国家对立，导致引发更大的混乱。
“是这样吗？”方镇倒是不觉得意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零点俱乐部参与绑架袁氏集团董事长，甚至打算吞袁氏集团公司，这件事你们管不管。”
“有证据吗？”
“当然有，人证物证都有。”
“我会亲自找倪文天谈谈，他们过线了。”
“只是谈谈？”
“你总不能指望我直接灭掉零点俱乐部吧，这种级别的民间组织，若是动乱，破坏力不亚于发动一场战争。”
“我没指望国家灭掉零点俱乐部，灭掉倪文天就行了。”
“结果是一样的，他一手建立了零点俱乐部，拥有很多拥趸，除非他犯了极其严重的大罪，不然国家不会轻易动他。而且倪文天很聪明，不管做什么都不亲自出面，想抓住他的把柄很困难。”
哪怕零点俱乐部真的犯了什么大忌讳，例如安平村之事，倪文天也会第一时间壮士断腕，平息国家的怒火。
上百亿的税款，足够让国家对他们网开一面了。
有些事情，总是无情且冷酷。
方镇沉默了许久，发来一条消息：“如果我打算灭掉零点俱乐部呢。”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
“可是仅凭我自己做不到，我需要一点帮助。”
“我说过，国家不会理会觉醒者之间的私仇。”
“若是我成功，我什么都不要，零点俱乐部的一切都归国家所有。”
零点俱乐部有很多厉害的家伙。
方镇当然不认为自己能凭一己之力，灭掉这个俱乐部。
他在赌。
赌零点俱乐部这种不守规矩的民间组织，也不受国家喜欢。
王卫顿了顿，眼中露出沉思神色：“你找错合伙人了。”
方镇看到这个回复，叹了口气。
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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