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怅然道:“殿下不会以为这就能杀了我吧?”
她的躯体没了心脏的跳动,百毒不侵,杀了她可不容易。
一边说着,指尖使力将匕首从中折断。
碰的一声,断成两节的匕首掉在晁怜面前。
稍微缓过神的晁怜,眼中很是空洞,余光瞥见匕首的碎片,低声呢喃道:“我没想过杀你…方才有狼……”
微弱的声音不大却很是清晰,朝思暮听的清楚,面上闪过一丝讥讽,冷冷道:“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话?”
话语被误解,晁怜也没再去辩解,眼前这人早就变了模样,她说了也不会去听。
往后的日子,晁怜只觉得灰暗无光,她错在哪了,如此不公。
朝思暮见晁怜不再说话,伸手想将人拎起来,指尖还未沾到人,心口一疼,垂眸却瞧见一只长箭。
长箭从后背至胸口,贯穿了心脏,朝思暮指尖一颤,猛地将一节在外的箭杆给折断,扭头朝身后看去,寻不到人却有更多的长箭从树丛后射出,箭箭穿着心。
心脏被贯穿,煞气也受了伤,源源不断的往伤口处涌动,试图将其修复。
树丛后的人也察觉出不对,一箭穿透了心脏,早就该死了,现在却还能站着,真是诡异。
姜嵩在先前便知这人不一般,倒也没太多惊讶,吩咐手下继续射箭,有本领又怎样,他就不信人被射成刺猬还能活。
随从虽是惊讶,手上的动作却也快了些,满天箭雨,朝思暮僵住了神色,几乎是下意识将晁怜护在身下。
血液染湿了衣衫,晁怜嗅到铁锈味,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抱了起来,目光落在穿透心脏的长箭上,一时哑然,抬手想去触碰却被突如其来的颠簸给打断。
朝思暮虽死不了,但被穿透心脏的痛楚也不好受,躲不开这箭雨,腾不出手去反击,无奈被当成活靶子,硬生生扛了下来,动作迅速的往前跑。
躯体受损,煞气也无暇分身,忙着修补伤口,越来越多的长箭,一时将人给射成了刺猬,伤口多的补不上。
躯体若是被彻底损坏,付出的代价便越大,煞气不愿再经历一次,拼了命的去修补。
朝思暮的膝盖被射穿,速度慢了下来,唇角溢出的鲜血滴落在晁怜的脸颊上。
晁怜愣住了神,抬手擦去脸颊上的血,恍惚的望着被射成刺猬的朝思暮,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心口却是抽疼。
即是要折磨她,此刻又为何要护着她……
晁怜还未能想明白,眼前一暗,陡然跌进个深坑。
林中的危险可不止猛兽,下雪将先前的坑洞给淹没,稍不留神便会掉下去。
冬猎的区域在先前会有人检查,不会出这般差错,可她们入了深林,脚下的路错综复杂,坑洞也是不少。
这些坑洞有的是兽类的洞穴,有的是天然形成的,深的情况下,人摔下去也会受不轻的伤。
一阵昏天地暗,晁怜也摔到了坑洞的底部,来不及去想这是在哪,后脑一阵钝疼,随即晕了过去。
天然的坑洞很深,底部也会有碎石,晁怜掉下去的时候虽然有人护着,受伤却也是难免的,一下便磕到了头。
朝思暮将穿透膝盖的长箭拔出,脸色白了几分,抬手握住心口露出的一截长箭,神情中闪过一丝犹豫。
抬头去看四周,发觉这里的环境很是复杂,除去她落下的这片空地,一侧还有很多的其它洞穴,怕是会更深。
掉下来的时候没能将人拉紧,生怕身上的长箭也伤着人,眼下却分散开了。
心脏上的长箭,影响了这具躯体的动作,朝思暮想将其拔出却担忧了起了。
她若将这长箭拔出,躯体没了支撑,大抵会像先前那般昏迷。
追捕的人见人不见了,停下了脚步。
天色很暗,一众人寻不到踪迹,碍于不能暴露行踪,不能点火把,盲目的在这林中寻人。
姜嵩赶来的时候见找不到人,十分气愤却掩藏的很好。
他带来的人,一大半是蛮族,不甚服他,主要目的是杀了晁易,他若是要这些人听他的,估计会引起争论。
手中无权,姜嵩不禁攥紧了拳,压着心中的火气,摆了摆手,没在这处再搜下去。
这林中的环境很是险恶,那人又身中数箭,就算是侥幸逃脱也活不成,没必要再浪费时间招人议论,旁的事更重要,解决之后再来寻这人的尸骨,死也要将尸体给找出来,挫骨扬灰,祭奠父皇的在天之灵。
姜嵩带着人一走,阿长便从暗处现身,盯着一处洼地,暗自发笑。
她给姜嵩的消息,围捕的时候也在暗处,旁人许是寻不到,她却是看的清楚。
阿长从腰间掏出把匕首,赫然和先前给晁怜的是同一把。
至于要杀的人,阿长不禁笑出了声,神情很是癫狂。
老天爷都在帮她,助她能亲手报仇,杀了这狠毒的人。
匕首泛着一层寒光,阿长的脸色也是苍白,眼中却布满血丝,踉跄着脚步,一点点朝洞穴的入口走去。
她要将晁怜一刀一刀剜去血肉,亲眼看着这人痛苦的死去,方能解心头之恨。
晁易这边也是沉不住气,等了没一会见人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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