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守岁,可没空理我。”
沉枝一想也是,遂点了一下头朝内室走:“跟我来,娘娘在等你。”
孙良玉掀帘子走到内室,略微抬眼看了下,王皇后正坐在榻边上,手中拿着个绣棚绣东西。
他低眉顺眼跪到皇后脚下,嗑了个头。
“娘娘千岁。”
王皇后将绣棚丢回小竹篓里,昏黄的灯火将眉眼映得愈发和善温柔。
她叫孙良玉起来,柔声问道:“沈芙答应了吗?”
孙良玉点头,回道:“回娘娘的话,沈芙已经收下了红麝粉。”
闻言,王皇后并不意外。
沈芙此人性子蠢钝,又格外爱慕虚荣。她不过是这段时日,命人在宴席上暗讽她穷酸,又派心腹刻意接近与其交好,明里暗里引导告诉她沈苓不过是运气好才做的贵妃,暗示她比沈苓貌美,也比沈苓聪明。
再以宫内的奢靡诱之,沈芙便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她望着摇曳的烛火,抬手摸了摸鬓发,露出一抹笑容来。
沈苓啊沈苓,纵使你再聪明又如何,还不是要被自己的亲人害死。
皇权这种东西,单靠一个女人怎么争得到、握得住呢?没有好的母族做倚靠,做什么都是徒劳。
沈苓有这样一群蠢货亲缘,也是她的不幸。
老天注定是站在他们王氏这边的。
想着想着,王皇后心情愈发好。
她收回目光,忽然瞧见孙良玉还静静站在面前,那双细长阴郁的眸子低垂着,苍白清秀的脸藏在阴影中,叫人看不太真切。
这番景象,叫她想起两个月前的夜晚,孙良玉跪在她膝间,层层叠叠的罗裙将他的脸遮住,也像是这般叫人看不见,只有抬头时,才会露出那双格外不同的眼。
“过来。”
王皇后抬手轻轻招了招,就像是在叫一条狗,脸上不是以往那种和善又端庄的神色,而是浮现出一抹高高在上的戏谑。
孙良玉身子一僵,猜测到面前的女人想做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面上却依旧恭敬。
他轻轻道了一声是,乖乖走到王皇后跟前,跪在她膝盖边。
冰凉的护甲贴上他的下巴,慢慢向上抬,他看到了王皇后那张端美的脸,甚至能看到她眼中那龌龊的色/欲。
“皇后娘娘……”
他喃喃出声,苍白的脸上恰到好处的浮现出一抹羞涩。
王皇后看到他额角的青肿,护甲轻点了下,说道:“事成之后,欺负你的人随你怎么处置,现在暂且忍忍。”
语气像是在施舍,允诺的十分随意。
可孙良玉没得选。
他愤恨命运的不公,愤恨老天为什么要让他出生低微,被迫净身入宫。愤恨沈苓轻而易举毁了他的努力,将他重新打入尘埃。
但是他却别无办法,只能忍辱负重,卑躬屈膝,盼望着有一天能将这些人都踩下去,踩进泥尘里。
深夜寂寂,雪片掠过雕花木窗时总要在窗棂上稍作停留,仿佛在窥探寝殿内的yin/靡荒唐。
半个时辰后,子时钟声响起,远方传来咻咻的烟花声,
映着雪色的窗户,也多了些斑斓明亮的色彩。
王皇后躺在床榻上,乌黑的发如同黑蛇一样散乱在赤色锦被之上,淑丽的脸覆着潮红,口中发出压抑又难耐的喟叹。
孙良玉从层层叠叠的罗裙下退出来,薄薄的唇瓣上,以及下巴和挺立的鼻尖上,都沾着一层水光。
他抬眼放肆的看着闭眼沉醉的王皇后,阴郁的眼睛里只有憎恶,裙摆下的指加重了力道。
又过了一会,王皇后喘息着坐起身,一双眸子水盈盈的。
她赤足踩在孙良玉肩膀上,拿帕子清理了一番,丢到他脸上,语气带着笑:“孙公公辛苦。”
孙良玉将帕子捡起来揣怀里,带着点讨好的笑:“能伺候娘娘是奴才之幸,怎会辛苦?”
“奴才恨不得日日伴在娘娘左右。”
王皇后看着他谄媚的模样,轻笑了一声:“狗奴才,你也配?”
那恶劣的表情,找不到半分平日里的和善端庄。
孙良玉深知这类人喜欢什么,他大着胆子抬起眼,眸中带着点失落,语气却很虔诚。
“娘娘说得是,奴才永远是您的狗。”
王皇后看了他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慢慢恢复了端淑。
她理了理裙摆起身,赤足自顾自走到床边的柜子旁,从抽屉里拿了瓶药丢给孙良玉,语气听不出喜怒:“回去吧,最近这段时日不要来了。”
“记住,沈芙的事只能成不能败,你若做不好……”
后面话不说孙良玉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恭敬称是,却站在原地不动。
王皇后不解的看着,只见孙良玉忽然走向她,身形又瘦又挺拔。
随着影子遮住烛火,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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