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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把她的大拇脚指往外拧,她打结的肌肉纹理疏散了开来。

  深长地呼口气,印央仰躺在冰面上活了过来,眼珠子慢吞吞地寻到黄子彻,不情不愿地说了声:“谢了。”

  黄子彻应得勉强:“不客气。”

  “好了好了。”栾哲佑调剂气氛,问道,“印央,你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

  “没有,我好着呢。”印央索性脱掉另一只脚上的冰鞋,穿好袜子跟个没事人似的站起来。

  拎着鞋,她一瘸一拐呲溜溜地往出入口溜:“你俩的主场了,你们好好玩吧,我和阿笙回去了。抱歉啊,我吓了你们一跳。”

  溜到出入口,印央穿上鞋,一抬头,看见栾喻笙的轮椅背对着她停放。

  “栾喻笙。”印央快步上前,擦着栾喻笙的侧脸探头过来,讪讪笑道,“宝刀已老啊,让栾总见笑了……”

  印央一瞬语滞。

  高背轮椅上的男人肤色冷白如釉,他正襟危坐,轮廓清冷,还是副高高在上的优越样子,双目却难掩怅然与凄冷,恍如,瓷釉布满了裂纹。

  他的唇色比方才惨白了许多。

  “我……吓坏你了?”印央脸贴得更近,故意用睫毛去扫栾喻笙的脸颊,“你看,我没事的。”

  “嗯。”卖力地挤压喉咙,栾喻笙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抿抿冰冷的唇,他故作古井无波,“走吧。回客房,让女护理师过来给你检查看看。”

  而后他敛眸,沉默地望向遥远的口控杆。

  印央大体明白了来龙去脉。

  把口控杆移到栾喻笙的下巴附近,她忽然娇滴滴道:“让我坐你的腿上,你开轮椅带我回客房。”

  他灰暗的眸底闪过一丝微乎其微的光。

  至少证明,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用处吧。

  *

  回到浴馆客房,栾喻笙唤来一位女护理师,仔仔细细检查了印央的身体。

  除了膝盖有点磕青了,印央好好的。

  晚餐后,印央给栾喻笙揉了一刻钟腹部,帮他消化食物,也助他等会儿的出仓顺利些。

  护工在床上铺了三层厚厚的护理垫,正要脱去栾喻笙的裤子,裸出他干瘪的臀。

  “印央。”栾喻笙屈膝侧躺,上背部垫着一个斜角靠枕,他的声音闷在枕头里面,“你下午脚抽筋了,去泡泡温泉,再去做做腿部的按摩护理。”

  “现在?”印央手里捏着KSL。

  “嗯。”他清浅的口气不带迟疑,字字清晰,甚至染着些乞求,“你回避一下。”

  让他在无边无尽的挫败与自厌中透口气,自尊零落成泥,这最后的薄如蝉翼的尊严……

  他想守着。

  第37章 暴雷贪心的空心人。

  “印小姐。”

  一声轻唤将印央的思绪拉拢回来,她长睫连续扇动几下,扭头望向技师:“嗯?”

  “印小姐,您的腿部护理结束了。”技师微笑执礼,毕恭毕敬地摆正印央的拖鞋,“小心滑,请您务必当心。”

  印央翻身,扶着被毛巾包裹的长发缓缓坐起,双腿上涂抹的舒缓精油已吸收个精光,她皮肤通透,肤若凝脂,抽筋的酸困余感已消匿。

  “谢谢。”印央搭着技师的手臂下了美容床。

  踩上拖鞋,她边整理SPA浴袍,边来到镜子前,一双细削滑嫩的长腿占据了半张镜面,柔暖的暖黄光,衬得她的腿如镀上一层金鳞,生气盎然。

  和栾喻笙的腿云泥之别。

  印央此刻的眼前还浮现着她关上客房门时,栾喻笙那嶙峋而清寂的背影,被摆成利于出仓的体位,久坐久躺,臀部扁平得仿佛遭到一刀切。

  两条腿骨感分明,裤腿空荡荡,露出一截白得不健康的盈盈一握的脚踝,可见零星疤痕。

  “央儿。”

  正在印央迟疑不决时,栾喻笙背对着她轻声复述道:“我说,你回避一下。”

  落水狗似的语气,还逞强装威慑叫两声。

  听得印央既不适应又涌起一股酸楚的疼。

  他从来都是上位者,被他压制惯了,她还挺喜闻乐见他脆弱的一面,从前,他生病时的黏人,现在,他身体不便时的溃败,让她时常有种“你也有今天”的暗爽。

  可她如今越来越,见不得他脆弱了。

  “行。我正好玩了一身汗,去泡个香喷喷的温泉。腿部护理不做白不做,我去美美体验一下。”印央把KSL递给护工,装作满满的钝感力,笑容爽朗,“这里,就拜托你俩了。”

  不戳破他的敏感,他会好受一些。

  装。

  两个人都装。

  *

  “唉……”郁闷的气随着叹息释放出来,印央捶捶胸脯。

  摘掉头上的毛巾,她手插进浴袍口袋,从SPA间出来,闷头慢挪,乘上电梯来到一楼的私汤。

  回廊,一抹高大的身影倚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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