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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人,总有个负了他。

  脑子乱成一团,根本用不够,然后黎清欢闭上眼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接下来两天,黎清欢无所事事,白天就在房里摸手上的花斑,怎么看怎么觉得它淡了点,开心极了,觉得离死远了一步。

  唯有罗郁过来,远远瞧了他一眼,接着从宅子里选了个与他相似的男人带到后院逗留了半个时辰。

  后来再见到桑宁时,他欲言又止,到底也没说什么。

  ——

  六月十二这场宴会,萧沅既资助了银钱,也是坐上宾。

  位置就在罗郁右手下第一张席位,可见罗郁的重视。

  是要借此机会,将萧沅推到人前,明示萧沅在帮她礼亲王做事。

  她也有意帮萧沅摆正立场,叫萧沅再生不得二心。

  萧沅表现得积极乐呵,好似自己家的大喜事儿一般张罗了半天。

  宴会开场,暮色将尽。

  又因着临近月中,天空悬了好大一轮明月,洒下遍地清辉。

  会场里头反不如外头清朗,只亮着幽暗昏黄的烛火,众人以罗郁的主座为头,绕坐一圈,中间留有一块巨大的圆形空地,铺设的华贵的绒毯。

  身边倒酒的男子也个个只着轻薄的纱衣,看得见内里下腹的寸缕一线,和脖子上凸起的男性象征。

  每次吞咽便是暗流涌动,并不设限。

  萧沅端坐,今日未系束袖,窄袖随意卷起,颇有种慵懒贵气之态。

  服侍她的男子脸红着倒酒,想近身却被淡淡看了眼,想是不喜,也再不敢靠近。

  桑宁做同样的打扮,不过不是青纱而是鲛绡,斑斓绮丽泛着彩光,若不细看也并不算透,可离近了更又一番滋味。

  他伴在罗郁身侧,面带浅笑地服侍,没有任何出个之举,格外服从。

  任性不甘早就磨没了,是罗郁最成功的作品。

  萧沅遥遥敬了罗郁一杯,往她身边一瞥。

  黎清欢今晚必是要出现的,但桑宁并未与她通气是以何种形式。

  萧沅微皱了下眉,将黎清欢送到罗郁府上她只是顺势而为,既绝了罗郁的念,又成功夺得她彻底的信任。

  巨富商贾谁当不得,可是得了罗郁青眼的商人玉众人眼中才真正有她的价值,于罗珩也是。

  如今事情已成了一半,唯一的不确定性在黎清欢。

  若他今日在这场上意外出了事,她是否不惜放下谋划好的一切,是否愿意为了就这个曾经只想露水情缘的男人功亏一篑。

  园毯中央扬起了舞步,不止一个男子,步调整齐,却都是各自为营,场景糜烂。

  袍子贴身而穿,曲线完好的曝露人前。

  他们是被精心摆上展台的展示品,等着一轮竞价,或是被共享,规则任意。

  说是雅宴,这等荒淫无度的场景不是头回,罗郁每年生日都举办。

  刚开始也不敢闹太大动静,后来参加的人越来越多,权势也越大。

  前两年才有人有人举报,朝上弹劾,却发现自家嫡子也在名单里头,慢慢噤了声。

  只她没想到,那个她最惧怕的皇姑奶奶居然也肯睁只眼闭只眼,放任她,胆子这才变大了许多,公然发起请帖。

  桑宁冷眼瞧着那群卖力的男人,价再高再风光不过是女人掌心的玩物,最后都是一个下场。

  桑宁无情想着,夺得了头筹又如何。

  也就是刚来几年才会相信罗郁营造的梦幻骗局。

  大门再次被打开,乐舞停在半道,锦衣女子披着月光踏进来,浑身泛着华彩。

  待看清她的样貌,官吏也好,权贵也罢,一时间酒全醒了,全都正襟危坐。

  罗珩持扇转了转,笑道:“看孤作何,同乐同乐!”

  又眼见的下人已搬来新桌,摆在与罗郁持平的位置。

  罗郁也下台来邀她一起上座。

  实则罗珩并未封王,罗郁论地位还比她高一阶,不过场上所有人心知肚明,罗珩再狂怎能狂得过罗珩。

  今儿罗珩要坐得最高,谁又敢阻拦不快。

  罗珩压根儿没有推拒的意思,施施然坐了上去,喟叹道:“礼亲王好福气啊!”

  罗郁瞧她眼直直盯着身边的桑宁,了然将他一把推了过去,笑道:“皇姑喜欢拿去好了。”

  桑宁跪着被推倒在罗珩身边,刚待跪好自荐,便被人拦腰捞起来带进怀里。

  这样近的距离——

  春光泄了底,落进满是调侃的眼里。

  略带着寒气的手钻进袍底,全场闻得一声嘤咛,雪臀尽红了。

  “那孤,”罗珩撩过那根一扯就断的细线,嬉笑道,“便先消受了。”

  她花名在外,再加上这副做派,场上人才又放松下来。

  “皇姑前两年不在,错过了不少。不过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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