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会看见了。”陈王对她勾唇,眼中全是强势。
乱世之中被群雄争夺的美人,即便他对她并无情意,但也有浓郁的征服慾。
得到那些人无法得到的美人,如今落在了他的手中。
谢观怜见他神色便知他设了局,必定不会放手,想要逃走很难。
明白自己处境后,她轻咬下唇,眼神霎时柔下,“殿下是枭雄,怜娘心中自是愿意跟着殿下,只是王妃与我关系甚好,此事若是她知道了,我无颜面再见她。”
陈王听她提起月娘,稍有迟疑。
借此机会,谢观怜果断拿起一旁木架上摆放的花瓶,猛地砸向他。
陈王没料到她竟会忽然有如此狠辣的行径,不设防被砸个正着,往后踉跄几步,额头上的血如淅沥沥的水糊了满脸。
谢观怜还不给他反应,对着他的头又被猛砸了几下。
再是成年男子面对如此砸法儿,每一下还都是对着头,陈王也很难扛住,眼花头晕地坐在地上。
等反应过来时,屋内原本娇娇弱弱的女人一改往日的温情良善,手中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把匕首,面无表情的对着他的胸口用力扎下去。
这是将他往死里杀。
陈王大惊,闪身躲过刺来的匕首。
谢观怜抬头看去,冷艳的瞳心毫无波澜,如同疯了,不要命地再次朝着他扎去。
陈王见她不怕死的还要过来,几步夺过她手中的匕首,单手将她制止住,不可思议地捂着流血的额头,眼中满是震怒:“你疯了!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若不是因为他还需要谢观怜的身份,他方才早就夺了匕首将其反杀了。
谢观怜也不怕他真会杀自己,对他冷笑,“那陈王便杀了我。”
她如今所用的身份于他很重要,陈王不会轻易杀她,除非他不要这天下了。
而且她自然知道自己杀不死陈王,只是看见他那张脸,想到沈听肆,她便忍不了。
“好,好,好!”陈王怒极反笑,正欲去掐她纤细的脖颈,可还没有碰上忽然脚下踉跄。
无端的眩晕袭来,陈王摇晃着身子,几下栽倒在地上。
谢观怜不知发生了何事,在他松开的同时亦一样无力地倒在地上,意识模糊中隐约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房中。
清淡似松雪的檀香仿佛常年受香火的供奉,熟悉得她忍不住想要靠过去。
“怜娘。”他屈身将倒在地上的谢观怜抱在怀中,脸埋在她脖颈中,冷淡地盯着昏死在地上的陈王。
他会杀了所有想抢谢观怜的人。
后进一步的月娘见他抱着谢观怜,拾起地上染血的匕首,眉心猛地一跳,下意识上前拦住他。
“少君!不可。”
“让开。”他看向月娘,茶褐色的眼中冷沉沉的。
若是月娘非要拦,他会将她一起杀了。
月娘深知他并非是良善之人,可现在……
她咬住下唇,道:“少君,现在还没有将那些人都收拢在手中,拓跋呈也没有死,此刻杀了陈王,不仅其他藩王会趁机夺陈王手中的兵权,而外面那些人也会让那些人起异心,而且陈王现在活着,可以先借着他的手杀了其余几位有权势的王,到时候秦河内乱,少君攻进秦河也更快些,陈王……他、他……”
月娘脸色惨白,嘴唇哆嗦。
而沈听肆听出她话中之意,因为不舍得。
他盯着月娘,周身的杀意渐渐淡去,柔性的面容如在缭绕香火中,映出几分朦胧慈悲。
“所以,你不想要杀他了。”
闻言,月娘浑身猛然一震,苍白地摇头:“不……不是。”
没有谁比她更想杀了这些人,可陈王不能这般不明不白地死了,死一个陈王,还有另一个手握重兵的王接替,但对接下来的大事必定有影响。
“少君,能先别杀陈王吗?”她红着眼看他,跪在他身边,艰难道:“等少君收复余下的兵权后,到城破那一日,我会亲自杀了他,给少君一个交代。”
杀死一个人很简单,可也只是死了,死人不会痛苦,可若是被心爱之人背叛,最后死不瞑目那才是比万剑穿心、掏心挖肺还要痛苦之事。
他轻垂下鸦黑眼帘,看着怀中的昏迷的女人,眼底暗得泛不起半点光,白璧脸上浮起淡漠的迷离。
无论在心中说过无数遍,还是不想放过那些觊觎她的人,应该都杀了。
月娘见他杀意不减,猜到他或许已经打算连着她一起杀了,慌乱间看见他怀中的谢观怜,脱口而出:“少君,我能让怜娘重新回到您的身边。”
此言一出,他缓缓抬起慈悲渡人的眼,无害地觑着她。
“重新……回到我身边?”
月娘重重点头:“对,我可以,让她重新回到少君身边,让她爱上少君。”
杀人与她,他只会毫不犹豫选择她-
房中昏暗,夕阳往下坠落,窗外的院子被铺上一层鎏金般的金雾。
谢观怜是被人晃醒的。
她掀开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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