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谢太子殿下!”
她哽咽说罢,连连磕得三个响头。
林苒一面示意春鸢去查看那位大相公的伤势,一面上前将这位美妇人扶起来,轻声细语宽慰几句,方询问究竟发生什么事。待美妇人将前因后果细细说罢,春鸢查看过那位大相公的情况,在喂其服下护心丸后,禀报林苒说伤势颇重,得将人即刻送医。
“先把人抬上马车赶紧送回城中,找个好大夫救治。”
林苒当机立断,又吩咐,“春鸢宜雪,你们一起陪这位夫人回城。”
“夫人,请上马车,以便照顾大相公。”
她对美妇人说道。
“多谢太子妃!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美妇人感激涕零,又要跪下谢恩,被林苒一把扶住。林苒扶住她,轻声对她
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夫人恐要离开京城一些时日,避避风头。”
美妇人知林苒一片好心,再三道谢。
最终碍于对自己夫君的忧心,在林苒的催促之下,她登上马车,被春鸢和宜雪陪同着先行离去。
随高振出宫的几个人同样被萧照打发了。
一时留下林苒、萧照以及萧照的那匹玉花骢马在原地。
周遭蓦地陷入安静,而林苒偏头便见太子殿下正意味深长瞧着自己。她干脆回以微笑,“哎呀”的一声:“看来只能同殿下共乘一骑回东宫了。”
半晌以前将一应事宜处理妥当的果断与冷静在一笑间荡然无存。
好似那个雷厉风行的小娘子不过是一个错觉。
可萧照十分清楚那是真的。
知哪怕他没有出现,太子妃照样能将事情处理得很好。
他也笑,主动牵过马,侧一侧身子。
“那么便请太子妃上马。”
林苒点点头,不客气走上前去。没有了马车,自然不能错过太子的马,否则只能走回东宫去了。之前未曾留意,直到翻身上马、稳稳坐在马背上,她才发现马鞍上搭着褡裢鼓鼓囊囊。
低下头多瞧两眼,瞧见里面塞满许多油纸包。
“殿下,这是什么?”林苒抬起头,指指褡裢好奇问。
“方才在街市上买的一点零嘴儿。”萧照回答林苒,继而翻身上马,坐在林苒身后,手臂虚虚环在她身侧握紧缰绳,驱使玉花骢马调转方向带他们回东宫。
林苒听太子这话却有两分莫名。
零嘴儿?太子殿下今天哪来的好兴致专程跑街市上去买零嘴儿?
“殿下是特地出宫去买这些的?”林苒顺着他的话问。
萧照无声一笑,瞥一眼林苒后脑:“不是。”
林苒再问:“那是什么?”
半晌没有得到身后之人的回答,她索性问出那个最想问的问题,“殿下为何这么赶巧便到了?”
这个问题依旧没有能得到太子解释。林苒皱眉,不再开口,反而听得身后之人不疾不徐说:“孤今日见过定远侯,也问过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愣一愣,太子已直接问她,“为何不告诉孤?”
两句话让林苒明白过来,太子殿下不是凑巧赶到而是有意寻她。
因为太子晓得了今天是她娘亲忌辰。
“念及殿下日理万机,故而不曾告诉殿下。”林苒嘴角微弯,给出一个勉强过得去的说法。
那个真正的原因,却不必说破。
萧照料到林苒会如此。
为何不告诉他……自是因为在她眼里没有必要告诉他,因为他并不是她眼里能够分享心底柔软的那个人。
明明感受得到林苒内心深处不把他当“自己人”,可他丝毫不觉得不妥。
甚至,他十分理解她的这种不愿意分享。
大抵因为——
他其实也是有过这种处境的人,他母妃的忌辰,他也从不对人提起。
“太子妃这样体贴,令孤很是动容。”萧照将慢悠悠走在官道上的玉花骢马勒停,松开缰绳腾出一只手来,而后从褡裢里摸出一个长长的油纸包,塞到林苒怀里,“这串糖葫芦便送给太子妃了。”
林苒捏了下被太子塞过来的油纸包,当真是串糖葫芦。
她失笑,隐约心有所觉,太子殿下所谓“街市上买的一点零嘴儿”,莫非其实是买给她的?
但这句话没有问出口,亦没有问出口的必要。
林苒将油纸包拆开一个口子,直接咬了颗糖葫芦,一面尝着酸甜滋味,一面将油纸包重新包好,塞回褡裢里。
“殿下,我们先回去吧。”将那颗糖葫芦吃罢,林苒对萧照说。
萧照应得一声,待林苒坐稳后便驱使他们身下的玉花骢马疾驰奔向东宫。
将林苒送回到承鸾殿之后萧照又离开了。
高振的事情要处理,他须得进宫面圣将此事处置妥当。
“太子妃不也曾说过吗?”
“你我夫妻一体,合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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