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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吧!他都把老夫人气得晕过去了!”

  听这声音,是郡王妃手底下的小丫鬟叫小苓的。

  自从苏幼仪打算退婚并且和郡王妃闹得不愉快之后,彩菊便几乎没来过筑春阁了,每次都是别的小丫头跑一趟。

  回想起刚才与江迟安分开时,他们母子俩闹得不可开交,不知为何,现在又闹到鹤鸣堂老夫人面前。

  总之,不到万不得已,郡王妃绝不会遣人来唤她,她忍着头晕目眩,起身往鹤鸣堂去。

  鹤鸣堂早没了往日悠闲宁静,两三个小丫头端着药碗、脸盆往外跑,又有几位丫头引着府医往里去,刘嬷嬷的声音比往日大了许多:“快快,快些端水来!春杏!愣在那里做什么!”

  郡王妃在内室跪坐在床前照顾老夫人,江迟安站在门口,皱着眉眼中尽是不忿,祝惜芸拿着帕子擦眼角,早已没了今日上午在莲风坞意气风发的模样。

  小丫鬟进去在郡王妃耳边低语几句,老夫人似乎听见了一些,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

  “我倒是要问问她!究竟要把我们江家闹成什么样!咳,咳咳咳!”

  紧接着,她又倒了下去,这回确实晕过去了,郡王妃一时不察没托住她的头,只听见“咚”的一声,老夫人的头砸到软枕上。

  “哎呦!我的老夫人啊!”刘嬷嬷哭着冲过去,府医赶紧上前探脉。

  这次,江迟安的表情终于松动,他往里迈了一步,但是看到祝惜芸后又退了回来。

  “我不娶,我说不娶就是不娶!让她赶紧回祝家去!天天赖在郡王府,像什么样子!”他昂起头,很悲愤。

  这下好了,室内彻底乱成一团,刘嬷嬷并着祝惜芸的哭声此起彼伏,郡王妃骂江迟安的声音无比尖锐,还有不小心跌了茶碗的、急着走路差点崴了脚的,情况百出。

  苏幼仪听见府医说“无大碍”这才放心走出来,站在院子里。

  耳边终于清净了,她也琢磨出郡王妃此番叫她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不过是个挡住老夫人怒火的工具罢了。

  江迟序前一阵子气得老夫人病倒,郡王家法罚他二十杖。

  如今,为了娶祝惜芸的事,江迟安也把老夫人气晕过去了,恐怕郡王回来后,江迟安难逃杖责。

  但是把苏幼仪叫过来就不一样了,老夫人的怒火有地方发泄,不会伤了他们亲祖孙的感情。而且,到时候郡王问责,大可以把她推出去做挡箭牌,江迟安便可以少受责罚。

  一箭双雕。

  这件事若是放到从前,她定然会乖巧站在院子里,等郡王来了后任由郡王妃三言两语把她推出去,把江迟安摘干净。

  因为那时候,不光是郡王妃心疼江迟安,她也心疼,所以一切看得明白也心甘情愿。

  但是如今

  苏幼仪一手扶额一手伸出去寻桃溪的手,身子随风摇摆,踉跄几步后顺势往下一倒。

  好啊,既然老夫人能晕,那她也能。

  她不要继续为江迟安的过错买账。

  只是,她没想到,她闭着眼寻到的不是桃溪那双柔软的手,而是一只手掌宽大,手指修长,就算闭着眼轻轻一扶也摸得出段段分明骨节的大手。

  她吓得快速缩回,却被紧紧攥住,连着整个身体都倒进了一个清冷的怀抱,紧接着,她被轻松横抱起。

  苏幼仪紧紧闭着眼,不敢让睫毛颤动一分。

  要命,兄长怎么来了。

  第23章 红豆燥热

  苏幼仪被江迟序稳稳抱住,从鹤鸣堂到筑春阁,漫长一路,她不敢睁开眼。

  视线被封闭,鼻尖的嗅觉变得十分敏感,松木香气混着丝丝缕缕墨香缠绕鼻尖,莫名的安心。

  她尽力放松所有肌肉,力图晕得逼真,不叫江迟序察觉异样。

  若是被兄长发现自己装晕,恐怕会被厌恶,思及此,本放缓的呼吸瞬间乱了两拍。

  她有些懊恼,自己的胆量为何这么小!

  忽然,传来一声闷笑,这笑声几乎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微微震动,传递到苏幼仪的脸颊上。

  瞬间脸红。

  还是被发现了啊。

  苏幼仪再也无法装下去,她心虚地睁开眼睛,悄悄觑了一眼江迟序。

  江迟序也在看她。

  她没脸对视,尽管昨日夜里兄长刚教过她,不要眼神躲避。

  像只怕生的猫,她的头使劲往他手臂与胸膛之间钻,如爱侣之间的娇羞蹭动。

  然而此时,苏幼仪尴尬极了,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多么引人遐想。

  “兄长”她又轻轻推着他的胸膛,“我,我自己走。”

  隔着薄薄衣衫,一双柔荑在一颗红豆处摁过又轻捻,偏偏怀里人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他,眼神里尽是慌乱。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江迟序呼吸一滞,脚步有些不自然,手臂缩紧,结实的肌肉将怀里的人牢牢锁住。

  “别乱动,我送你回去。”声音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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