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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情绪不佳,苏幼仪自然不敢乱动,绷着身体老老实实被抱着。
做戏要做全套,难为兄长为她着想,非但没怪她,还愿意这样抱着她回筑春阁。
她心中感激。
春风带了些许燥热,久久不散,苏幼仪的耳朵此刻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逐渐加速的心跳在她耳边暴露无遗。
鹤鸣堂到筑春阁的路实在是太远,都把兄长累得心跳这么快了。
苏幼仪暗叹自己思虑不周。
终于捱到筑春阁,苏幼仪被快速放到小榻上,然后只见江迟序大步后退,坐在了那把离她比较远的玫瑰椅上。
他双手交叠,放在两腿中间,和往日两手随意搭在腿上不同。
果然被兄长厌恶了,和昨夜亲近姿态全然不同,现在他恨不得立刻跳开她身旁。苏幼仪心里愧疚。
这样下去,他果真退婚把婚事交还给江迟安怎么办?
虽说这婚事已经过了帝后面前,但是江迟序与帝后关系很好,若真想退了,也不是件难事吧。
还是主动承认错误吧,她道:“兄长,今日是我不好,不该装晕。”
“这样做很好。”
“啊?”
“今日你若不晕过去,那么迟安犯的错误就会一并归到你头上去。”
苏幼仪的头垂得更低了,原来自己那些小心思,兄长都知道啊。
“只是下次不准随意仰倒。”今日那情形若是桃溪没反应过来,她就会摔倒地上去。
没想到,不仅没有被责骂,还被传授了技巧,苏幼仪受宠若惊。兄长明事理,知道今日她处境艰难。
府医来了,诊脉片刻后皱了皱眉。
江迟序终于从比较远的椅子换到了近处,双手也像从前那样放松放在两侧腿上。
“苏姑娘肝气郁结,气血失调,这些日子须得静养,切莫操劳,我这就开个方子。”说着,府医被桃溪引到外间去写方子。
静养?怎么能静养呢?这几日府里乱糟糟的,而且她每日闲着,只教江迟序一个人操心婚事,怎么过意得去?
虽然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总不能这样闲着。
“这几日你不要乱走动,在筑春阁好好养一样,婚事不必操心,有我呢。”
“可是”
“我会放出消息,就说你病了,没人敢来打扰你。”他此刻坐得近,手臂一伸就抚上苏幼仪的发顶。
被他揉着脑袋安抚,苏幼仪感恩戴德,心中默默下定决心,这几日要偷偷做些点心给他。
“不准下厨,不准乱晃,就在房间里读读书,我每日都来看你。”
计划被打断,苏幼仪只好乖乖点头,不再有别的心思。
这几日确实十分清净,只能从春杏口中得知鹤鸣堂那边的消息,听说老夫人那日晕了后,没多长时间就醒了,连着喝了几副汤药,如今已经大好。
而江迟安则是被郡王训斥一顿,再无别的责罚。
看来,郡王妃那些顾虑是多余了,府中长辈,个个都把江迟安放在心尖上宠。
转眼初十,连绵细雨,苏幼仪在屋里快长蘑菇了,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然而,兄长还没松口,她还不能出门。
正想着,江迟序端着药走了进来。
这几日相处,他常来看她,苏幼仪发现,兄长其实比自己想象的好说话,虽然面上是一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但实际上文质彬彬,以礼待人。
“想什么呢?把药喝了,是温的。”
虽然好相处,却不代表苏幼仪敢就着江迟序的手喝药,她连忙接过,两口喝完,然后站起身把药碗递给桃溪。
不敢让他操劳半分。
江迟序顿了顿,面色毫无波澜坐在她身边,与她说起婚事筹备之事。
“你我婚事虽由帝后认可,水到渠成。但是大婚当日还是得有位证婚人才是。”
这下苏幼仪犯了难,她在京都只有陶知春一个朋友,再不认识别人,这件事她无法提供帮助。
她沉思,完全没注意到江迟序又往跟前坐了坐。
“云阳公主喜欢你,特来做证婚人,你觉得如何?”
“公主?”苏幼仪睁大双眼不可置信,“云阳公主?”
她如何高攀得起?
江迟序挑了挑眉道:“怎么,你不喜欢她?那么我可以再换个人。”
头摇个不停,苏幼仪连忙解释:“没有,没有!”
她继续道:“只是我恐怕委屈了公主殿下。”
她身份低微,现在虽有三品诰命,但仍改不了商贾出身,她虽不觉得这是丢脸的事,可是京都人,特别是世家贵族,格外看重出身。
若是清流读书人家,就算是一贫如洗,也值得尊敬。
若是商贾之家,就算是富甲一方,也遭人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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