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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迟安知道今日江迟序休沐,是为了陪伴刚被假孕一事害得心绪不佳的苏幼仪。

  有江迟序在,他应该不会见到苏幼仪。

  江迟序平日里把苏幼仪藏得很好,看得很严。

  握了握拳头,江迟安问:“兄长呢?我今日便要启程,来与他道别。”

  老嬷嬷笑道:“世子与世子妃正在莲风坞乘凉呢。”

  穿过水榭,撩开垂坠的紫藤萝,江迟安大步走到莲风坞后头的一条小路上,还未走几步,他便停住脚。

  因为他

  听见了苏幼仪娇俏的笑声,还有江迟序低沉的声音。

  柳枝轻拂乱人眼,江迟序一把挥开,只见不远处莲风坞里,随风浮动的薄纱内,苏幼仪与江迟序正坐在一处琢冰山。

  半人高的巨大冰块矗立在紫蓝色四角瓷盆中,江迟序正搂着苏幼仪,亲自拿了凿子,缓缓琢刻。

  栩栩如生高低起伏的冰山初具雏形,四周撒下来的碎冰攒得很高,上面放了许多金碟子,酥酪、水果摆满一周。

  苏幼仪笑着指挥:“这里,这里还需要凿一凿。”

  江迟序握住她快要戳到冰上的手,按照她的指示继续笑着琢那冰山。

  向来执玉笔挥斥方遒的那双手,就这样拿着粗糙冰冷的凿子,十分不搭,但是十足的优雅。

  只为了哄美人一笑。

  若叫旁人来看,恐怕宁愿相信自己瞎了,也不会信高高在上气质出尘的世子爷会做这些事情。

  江迟安刚要再往前走一步,却听见苏幼仪似云若雾的声音传来:“夫君好厉害。”

  顿住脚,他捏了捏拳头甩袖离开。

  莲风坞中,江迟序紧紧抱着苏幼仪,往一旁软椅上坐了,状似无意的往后头小路看了一眼,勾唇轻笑。

  苏幼仪抬起头见他回头看,便也跟着回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柳枝轻晃、紫萝盛放,清风若有若无。

  没有什么特别的。

  “夫君在看什么?”

  江迟序挑眉道:“一只煞风景的飞虫。”

  “飞虫?”苏幼仪扭过身子还要再回头找。

  却被江迟序握住双手放在他心口:“手这么冰,不许再靠近这冰山了。”

  苏幼仪嗔他一眼,“这么小心做什么?自从那日喝了解药,我已经好利索了。”

  “哪有这么快?”江迟序吻了吻她的乌发。

  苏幼仪轻轻推开他笑道:“不许偷懒,你说了的今日休沐便教我钓鱼。”

  说着她拿起江迟序特地为她准备的那枚轻巧的小鱼竿。

  江迟序接过,稍微调整了一下,问:“怎么忽然想起学钓鱼了?”

  苏幼仪道:“先前选太子妃的宫宴上,云阳公主说等天热了要同我一起在公主府后山钓鱼呢,我要提前学一下呀。”

  听她畅快说起今后的事情,仿若对未来有无限的期待,这让江迟序心中那些隐隐的不安几乎消散干净。

  他揽着苏幼仪的肩膀坐在岸边小杌子上,一点一点仔细教她。

  苏幼仪听得认真,等她回了姑苏,遍地河湖,若是能闲时游湖赏荷垂钓,岂不是畅快。

  鱼饵没入水中,荡起一圈儿涟漪,碧水湖十分清亮,隐约能看见被诱饵吸引来的左右晃动的小鱼。

  苏幼仪压低了声音在江迟序耳边道:“你觉得哪条会上钩?”

  温热的气息呼在江迟序耳畔,莹润的唇瓣若有若无得擦过他的耳尖,她檀口中方才吃过的葡萄香甜味道传来。

  江迟序此刻不知道哪条鱼会上钩,他只知道——

  自己已经上钩了。

  苏幼仪不必费一钩一饵,他心甘情愿,跳入她的竹篓中。

  听不见他回答,苏幼仪以为江迟序钓鱼十分认真,只好扭过头继续盯着水面。

  还未等苏幼仪看出端倪,忽然腰间被一只大掌收紧,江迟序炙热的掌心隔着一层薄纱贴着她腰窝摩挲不停。

  耳边是他低沉的声音:“幼仪觉得,哪条会上钩?”

  苏幼仪被他摸得有些出汗,扭了扭想逃开却被捉住,她红着脸道:“我哪里知道?”

  江迟序看着她灿若明珠的眼睛,“就在你眼前。”

  “嗯?”

  还没等苏幼仪反应过来,江迟序已经迫不及待吻下来,他单手摁着她的后脑,不叫她逃开,温柔舔舐着她的唇,伺机深入。

  等待过程不算漫长,不过三两下,苏幼仪就受不住轻启唇舌溢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嘤咛。

  声音很快就被堵住,因为江迟序正迅速入侵,他贪婪着她口中的葡萄香甜,将苏幼仪的舌尖当做一粒未熟透的葡萄一般玩弄于舌间。

  苏幼仪只觉自己的舌尖快要被剥去一层,酸酸麻麻,她不由得抓紧了江迟序的衣襟。

  她趁着江迟序松懈,连忙抽出舌头,难得主动,她探入了江迟序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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