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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三少爷,您要来点什么?”店小二小心翼翼询问着。

  “来壶好茶和茶点,便可。”

  “得嘞。”

  洛知栩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刚好能瞧见街道上的场景,他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街道无人,但所有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

  他也得想想自己该做的事。

  “这曲毫茶是咱们茶楼的新品种,您吃好。”店小二笑说,见他没有其他吩咐,便退下去了。

  茶楼这两日生意都不太好,他也不敢得罪这位小祖宗。

  曲毫茶?

  瞿。

  洛知栩突然想到那的武岳与他说的话,梁琮要娶瞿家小姐瞿萱莹,那可是云麾将军瞿宗耀的孙女,若是能得到老将军的支持,梁琮便将一部分兵权握在了手心。

  来日再选两位高官之女做侧妃,那他的位置便更加牢固了。

  洛知栩一时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梁琮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是嫡长子,且皇后外戚又强悍,虽说秦御扳倒何文昊的工部尚书,可皇后父亲乃从一品官员,地位超前。

  只要何家不倒,梁琮就稳坐太子之位了。

  还是得先从何家下手——

  一直盯着窗外的洛知栩突然站起来,离他不远,一直等着伺候的店小二立刻走上前:“三少爷可是有何吩咐?”

  “没有,退下吧。”洛知栩眉心紧皱,秦御怎么会和那人走到一起?

  秦御刚下马车,便有侍卫前去汇报事宜,他听侍卫说完,立刻扭头朝四周看,视线时不时就掠过茶楼。

  洛知栩被他的举动吓一跳,在他看过来的瞬间蹲下身子,不远处的小厮又吓一跳,不过这次却没敢上前询问了。

  估摸着已经无事,洛知栩才慢吞吞坐起来,悄悄往外看了一眼,果然已经无人了,连府门都关上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微微有些不痛快,但见到对方无事,他也不欲久留,便结账离开了。

  洛知栩却是不知,他前脚刚离开酒楼,后脚便有人找了去,只是人去楼空,便不曾再追。

  “三少爷回来了!”

  洛知栩微微眯眼,下一秒就撒腿往里面跑,就见梁雪虞手拿木棍,表情凶狠,那架势活像是追上就要抽肿他屁股。

  关上洛王府的大门,梁雪虞就是普通母亲,哪有母亲得知孩子带病外出、还将小厮驱赶独自行走而不生气的?

  就算真有,那也不叫梁雪虞。

  “娘我错了!您别追我了!”洛知栩躲在洛珩身后和她打转,“我现在累的厉害,想喝水。”

  “你是厉害,前些日子赶走冬藏烧了青楼,说罢,今儿你又做什么了!”梁雪虞也跟着喘气。

  洛珩夹在中间哄哄这个,叫叫那个的,生怕误伤到自己。

  洛知栩无奈:“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去吃了茶,您这般不信任我,当真让儿子心寒。”

  梁雪虞懒得理会他这般做戏之言,但这纨袴做事,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如今说没有,那便是没有,她便让下人将木棍收好,只等着来日再用。

  这一出,也算是为沉闷的府上添了意件小趣事。

  翌日,清明。

  天气阴沉,和往年的清明并未半分区别。

  洛王府众人天不亮便出了城,墓地在一片山清水秀之地,四周都是花草树木,幸好来时的小路先前就让小厮们清理过,否则洛知栩连脚都不敢沾地。

  洛知泠由他抓着自己的衣衫,怕虫怕到这般地步,当真是让人笑话。

  “不如哥哥背你,你这般拽着我,咱们都落后面了。”洛知泠看着他的新衣和新鞋,已经都被土染脏了。

  “这样不好。”

  “往年都背你,也没听你说不好,上来。”

  洛知泠到底是武将,身体健硕,孔武有力,就是背两个洛知栩都没有问题。

  再矫情就更慢了,洛知栩立刻爬到他背上,被自家哥哥背着,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速度都快了不少。

  像往常一样,到地方看见一处大坟包,却竖着两块碑,死同xue。

  和别人家死气沉沉地悲伤气氛不同,他们祭拜先人,总是将最好的模样展示出来,不让他们担心,慰藉他们在天之灵。

  洛知栩照旧晃着自己红艳的衣裳,脸上带笑:“娘亲命人给我做的新衣,特意穿来给祖父母瞧,我很喜欢!”

  “月月都要制新衣,你衣柜里红色衣衫都放不下了,明年可就没有了。”梁雪虞笑说。

  年年清明祭拜,家中所有人都要穿新衣,连她都不例外,只是洛知栩格外娇纵一些,走路都得背着。

  洛知栩“显摆”完便退到旁边,脸上的笑也放下去一些,他盯着墓碑上的刻字,如果真的有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他今生能保护洛王府,不再重蹈前世覆辙。

  让他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准备多日,就为了这一刻,黄纸元宝以及纸做的各种东西,通通烧掉,那些祭拜过后的点心也进了洛家少爷们的肚子里,不算浪费。

  梁雪虞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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