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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突然——

  “我要走了,新帝登基,陛下派我前去围剿叛兵,我不能再护着你了。”

  洛知栩猛的抬头看他:“别去!你别去!去了就活不了了!”

  “陛下对我早有戒心,又因我多次出言留你而不满,这都是早晚之事,先前让你跟我走,你偏要拒绝。”

  “别去!”

  洛知栩烧的脸蛋通红,口中呓语不断,泪湿了枕头。

  洛王府满院灯火通明,各个都一脸焦心地站在屋里等着,只见大夫臊眉耷眼地把脉,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偏偏还无人敢打断他的思绪。

  大夫轻叹一声:“病重多忧思,小少爷梦魇了,高热退下方可清醒,药剂得加重了。”

  “加便加吧,快些治好才行。”梁雪虞急的眼睛都红了,光是听那些呓语就够掉眼泪的,可这会哪还有心思哭!

  喧喧闹闹地折腾了一夜,洛知栩高热反覆,直到天微亮高热才彻底退下去,整个府上一夜未眠,到这会才稍稍松了口气。

  洛珩自是没有心思上朝,干脆递了摺子上去,一家子都没去做事,擎等在洛知栩床边,等他醒来了。

  一夜光怪陆离,洛知栩醒来时感觉浑身疼痛疲惫,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心中的恨意却远比身体的力度要强。

  “醒了,可还有哪里难受?”洛知泠眼尖,立刻凑到他面前低声问。

  洛知栩再次想到昨夜的梦,看着洛知泠当即红了眼,眼泪珠子不停的掉,说是肝肠寸断都不为过。

  他的哥哥,他这么好的哥哥,却要被梁琮那种人渣践踏。

  要他如何不恨!

  第29章 权衡利弊

  病症来势汹汹,去时倒也痛快,只是总是反覆犯病,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眼下也只能尽可能地更加照顾他。

  洛知栩坐在床榻上,被棉被捂着,鼻子眼睛哪哪都是红的,喝药都不许人走,但凡谁露出点要离开的意思,保准哭出来。

  “要不你说说他,我想去如厕。”洛知泠凑在他大哥耳边低声说着,纵使他脾肾甚好,也架不住这般折腾啊!

  “我不敢。”洛知铭煞有介事地说着。

  一走就哭,谁敢走?

  洛知泠轻咳一声,扯着嘴角笑:“知知,哥哥我——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你憋回去!”

  梁雪虞轻啧一声:“不许闹别扭,这里我看着,你们去做事吧,不用在这里守着他,回头再憋坏了。”

  她说着下意识用帕子遮了遮嘴。

  洛知泠立刻起身匆匆离开了,等他一会再过来也是一样的。

  都走了,洛知栩反而没再哭了。

  他深知自己这副作态,唯有他们在时才有效。

  梁雪虞将他的脾气摸的透透的,当即就点点他脑门儿:“你啊,也就是敢可着你哥哥们折腾了,夜里你梦魇,把他们都吓坏了。”

  话说到这里,洛知栩已经知道母亲想问什么,他哼了一声:“许是烧糊涂做噩梦罢了,我已经没事了。”

  “我儿终于长大了。”梁雪虞轻笑,美艳地脸上带着苦涩,“可我这做娘的却并不高兴。”

  “……就算您这样说,我也只是做噩梦,您就别做戏了。”洛知栩有些无奈,他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重生了。

  这说出去,谁能信,说不定还要以为他烧坏脑子了。

  何况,就算家人都信了,那他们一定会问起前世的事,要他如何告诉对方前世那些惨状?

  梁雪虞当即收敛表情:“被噩梦吓哭,丢脸。”

  丢脸就丢脸,总比说那些难以启齿的事要好很多。

  洛知栩觉得自己好很多了,便没一直赖在床榻上,省的躺的更加难受。

  洗漱过后,穿戴整齐便上街了。

  清明这几日,街上总是要清净一些,且家户都忙着祭祀之事,往日的欢声笑语和沿街叫卖都暂时消失了。

  洛知栩觉得安静地心慌。

  “少爷,咱们还是回去吧,没得热闹可看。”冬藏一脸苦闷地看着他,“您平时不是最喜欢热闹吗?”

  “我自己走走,你先回去。”他停下脚步,顺着长长的街道看去,他心跳的很快,有件小事他得去确认一下。

  冬藏现在听到他说这话就心慌,当初火烧玉春苑,他也是说要自己走走,转身就捅了娄子,他可不敢再离开少爷半步了。

  他苦着脸说道:“少爷,您现在病症未好全,您跟奴才回府吧,这冷冷清清地没地方逛啊!”

  “冬藏,再多说,以后就不要跟着我了。”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厮。

  冬藏立刻闭紧嘴巴,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了。

  洛知栩沉默向前,街道上偶有瞧见他的百姓,躲他躲的比平时都厉害。

  临近清明,人人穿着不是灰白便是黑,唯有他一袭红衣,实在显眼,任谁都不愿和这种不敬畏先辈鬼神之人多交谈。

  直走到一座堂皇的府邸前,他堪堪停下脚步,转身进了旁边一家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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