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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逢春强调:“这种应该需要排队吧?”
邵逾白没有否认:“还好, 没有很久。”
“真的?”
“真的, ”邵逾白说,“我还要来接你。”
他的表情很认真,不像在撒谎, 余逢春思索片刻, 抛出最后一个问题:“有地址吗?”
“有。”
邵逾白把地址告诉他。
0166迅速拉开地图, 给甜品店的位置标上点, 同时系统测算出与心理诊所和邵宅的直线距离和行驶时间。
很远, 除非赵哥把他的直升机开来, 否则不可能实现心理诊所、甜品店、邵宅的一小时路程。
所以这可能真的是个误会。
余逢春开始有点不好意思了, 凑过去拍拍邵逾白的大腿, 当做自己无端怀疑的安慰。
“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很虚伪地说,“你是最好的男朋友。”
邵逾白正在研究一份刚传过来的文件,凭感觉抓住余逢春想要离开的手, 拉到唇边亲了一下。
“我的荣幸。”他回答。
驾驶位上,赵哥很奇怪地看着后排蜜里调油的两人, 意识到老板在瞒心理咨询的事。
其实看心理医生这种事,在赵哥看来很正常,谁还没点病了?
他们上战场的人容易心里有病,这些大富大贵的人也容易得病,相比之下,邵先生敢于直面问题,已经很了不起了。
……可能是怕男朋友嫌弃吧。
想了很久,赵哥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像邵逾白这样的天之骄子。都会在自己情人面前自惭形秽、自觉卑微,也不知道是所有陷入爱情的人都这样,还是他们之间有别的隐秘。
赵哥分神想了两秒钟,视线不自觉地偏斜,再次透过后视镜,朝后排看去。
而这一看,却吓出一身冷汗。
余逢春仍然很随意地坐在后排,基本就是半躺着的状态,手搭在邵逾白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节奏,姿态放松,好像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可与这些相反的,是他的眼神。
赵哥朝后看的时候,余逢春正盯着后视镜思索什么,正正好好与赵哥撞上视线。
他的眼神冷淡锐利,异常清醒,像一块悬在屋檐将坠未坠的冰锥,下一秒就可以刺穿什么。
这个眼神给赵哥的感觉,就仿佛余逢春早就知道他们玩了怎么样的套路,只是不想拆穿。
“……”
意识到赵哥看见了什么,余逢春眨眨眼,冰雪融化,神色又柔和下去,方才刹那间的尖锐仿佛只是赵哥一个人的幻想……
余逢春很抱歉地笑了一下,好像在为自己刚才吓到人感到不好意思。
赵哥移开视线,开始理解为什么自家老板会那么迷一个失踪三年、和全家闹翻的人。
*
*
回到家以后,余逢春做的第一件事是给鱼喂食。
长两米宽一米五的大鱼缸里,除了水草,就只有一条体长不过五六厘米的小金鱼。
余逢春踩在凳子上,一边喂食一边把手伸进去,戳小金鱼的胖肚子。
小金鱼很灵敏,每一次都能精准躲开,但又不会真的潜下去,就绕着余逢春的手玩。
邵逾白看在眼里,开口道:“它很有灵性。”
余逢春笑着转过头来:“是吗?”
邵逾白点头,提议道:“你可以给它起个名字。”
“名字?”
余逢春盯着鱼缸里的小鱼看了一会儿,问:“六六怎么样?”
“很好。”
这只是一句很正常的认可,但余逢春听见以后又笑了。
他问:“邵先生,你会说不好吗?”
邵逾白站在鱼缸边,仰头注视着比他高些的余逢春。
阳光明媚,洒进客厅后变得柔和,像是给眼前人坠上一层耀眼的金边,拨弄着溅出来的水珠点在他的侧脸,比宝石还亮眼,给一切蒙上暧昧又暖热的明媚动人。
即便爱琴海深处重新翻起诞生的波浪,在海浪中走出来的任何人或神,都比不过这一瞬间的余逢春。
“不会,”望着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邵逾白轻声说,“对你不会,永远不会。”
人可以很清楚地感知到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坠入爱河。
……
三天以后,余逢春接到一个电话。
那时候他正尝试着凭借自己的能力复刻芒果班戟,但最后只得到了一份暗黄色的不明混合物。
沾满面粉的手不方便拿手机,余逢春只能把手机夹在肩膀上:“做什么?”
秦泽的声音有些失真:“大少爷,最近在哪儿发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