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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自己的儿子。

  注视着邵母眼中的种种情绪,余逢春眨眨眼,貌似抱歉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老太太,我没想把这个说出来的。”

  然而这只能让人更生气。

  从一旁围观的管家终于忍不了了,上前一步就要给余逢春点教训。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清脆的音乐回荡在空旷安静的客厅中,让里面腐朽陈旧的一切都跟着震颤,余逢春将手机平放在桌面上,来电显示大家都看得清楚。

  邵逾白。

  余逢春接通电话,打开扬声器。

  邵逾白的声音响起来,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结束了吗?”

  余逢春“嗯”了一声,道:“差不多了吧。”

  接着,他看向邵母,微笑着问:“老太太,你还有想要对我说的吗?”

  邵母冷着脸,当着邵逾白的面声音僵硬:“没有了。”

  于是余逢春对邵逾白说:“我们聊完了,你可以来接我了。”

  “我就在门外。”邵逾白说。

  邵母和安晓的表情变得更难看。

  一个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对这个放荡的biao子唯命是从,另一个则是觉得邵先生已经被完全蛊惑了,很难救出来。

  余逢春挂断电话,左右看了一圈,问:“我能走了吗?”

  邵母不说话,管家代替她开口:“您可以走了。”

  余逢春站起身,手机放回口袋。

  临走时,他很好心地安慰道:“老太太,你别怨他没良心,说白了你也没真拿他当儿子——邵逾白从小到大,你把他当工具,从没疼过他一次,现在仗着他失忆,打着为他好的名义欺负他、操纵他,真的很不应该。”

  撂下最后一段话,他没费心留意邵母脸上的青一阵白一阵,径直离开了邵宅。

  在距离邵宅门口不到五米的地方,停着一辆颜色内敛的阿斯顿马丁,赵哥坐在驾驶位上,邵逾白站在车边,余逢春出来的那一秒钟就看见了他。

  “哈喽!”

  他挥挥手,小步跑到邵逾白身前,扑进他怀里。

  邵逾白纹丝未动,稳稳地接住余逢春,由着他闹。

  等余逢春靠在他怀里不动了,他才淡声询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余逢春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两人对视一眼,明白了。

  “没事,”他说,“就是聊了几句。”

  在他说话的时候,邵逾白一直在看着他,观察他的表情和语气,确定余逢春是真的没事。

  观察完以后,他才道:“母亲脾气不是很好,你下次不用过来。”

  “我只是想显得有礼貌一点。”

  邵逾白:“你一直很有礼貌。”

  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男人啊。

  余逢春被逗笑了,垫脚在邵逾白侧脸上奖励地亲了一口,不期然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早上还没有的香气。

  亲吻的动作顿住,余逢春问:“你去哪里了?”

  问的同时,他又在邵逾白颈间吸了一口气,确定自己没有闻错。

  “没去哪里,”邵逾白说,“怎么了?”

  余逢春仰头盯着他,认真道:“你身上有其他的味道。”

  邵逾白平静地:“可能是办公室。”

  不对,十分有百分的不对。

  余逢春打量着邵逾白的脸色,想从中寻找出些许欺瞒的端倪。

  而邵逾白神色不变,坦然应对着余逢春的审视,没有半点心虚的意思。

  两人对视片刻后,余逢春将信将疑地收回目光。

  “好吧。”

  他接受了邵逾白的解释,上了车,和赵哥打招呼。

  邵逾白坐在他右手边,等余逢春打完招呼后,伸手打开冷藏柜,取出一碟新鲜做好的芒果班戟放在小桌板上。

  他道:“顺路买的,听很多人说味道不错,尝尝。”

  第62章爱到盲目可以让人忽略生死

  芒果班戟的味道很好, 细腻清甜,邵逾白不是爱吃甜品的人,但他的鉴赏能力值得表扬。

  而且余逢春不记得自己吃过这种口味, 说明这是家新店。

  当然了,三年时间嘛, 末城出现新店是非常正常的事, 可余逢春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漫不经心看着窗外飞速流去的景色, 余逢春点点甜品碟, 银色小叉子与陶瓷碰撞, 声音清脆。

  “在哪里买的?”他问。

  邵逾白看向他:“不满意?”

  “是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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