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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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被敲响,外面的人声音细细地,像是个男子。

  云竖骤然回神,起身去开门。

  “女君……”

  她语气平和,“你来找我做什么?”

  明珰看了看四周,抬眸咬唇盯着女君,“我只是想来伺候女君,奴不要什么名分,只希望女君能让奴待在你身边。”

  他说着,掀起手臂上的衣裳,披帛和衣袖堆在一块,那雪缎一般的肌肤在黑夜里带着一丝糜烂。

  “我的朱砂还在,不会脏了女君的床。”

  她这才意识到明珰穿的衣裳很薄,细细的腰身将衣裳撑满,丰腴风情。

  因为穿得少,薄薄地一片,若仔细盯着,似乎还能看到他衣裳底下的肌肤,像珍珠一样净白滑嫩,说不定轻轻一扯就能撕破。他不自觉瑟缩着身子,眉眼怯怯地,此刻又祈盼地盯着自己。

  他说着,走近一步,似乎想依偎在自己怀里,下意识仰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像献祭一般。

  如此近的距离,云竖闻到了他身上的清香,不是脂粉味。

  “我身边不缺男侍。”她语气轻缓,“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这点钱对我来说不过是买了个物件,你就当走了大运,回去歇着吧,自己想好后路。”

  明珰紧紧抿唇,“女君可否让奴伺候你几日,全了奴的心意。”

  “不用。”她再次拒绝。

  说着,她进了屋,取出今天刚刚送来的长袍,走到门口给了他。

  “这我未穿过,你披着离开,今后也不用来找我。”

  他呆在原地,似乎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的走向。

  只要是个女人,哪里会拒绝送上门的年轻男人。

  他声音低低地,眼泪嗒嗒地落下来,“女君是嫌弃奴吗?嫌弃奴是酒楼出身,嫌弃奴是个舞姬。女君收下奴吧,奴会好好伺候女君的。”

  他跪下来,双膝挪动着,双手扯住她的衣摆,露出单薄的脊背,肩膀颤抖着。

  云竖微微蹙眉,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出来。

  她将外袍披在他身上,甚至裹紧他的身子,抬手把他强制扶起来。

  “你再闹就有人出来了,快回去吧。”

  明珰低着头,恼她铁石心肠,恼她是个木头,明明他都如此哀求了,她不该把自己抱进去吗?

  只要她把他带进屋内,后面发生什么都无需她顾及什么脸面,他自己就会主动。

  什么他自己下贱,自己勾引心悦,都能全了她的脸面。

  他身形突然晃了晃,见着又要跪下去,云竖刚刚松开的手下意识去把扶住他的手臂。

  明珰作势倒进她的怀里,柔软无骨地手攀上她的肩膀,传来低低地涰泣,又轻轻喘着,活像是天生就会。

  他的呼吸声在云竖耳边格外明显,甚至打在了她的脖颈处,让人浑身不自在。

  他的容貌算得上上等,身段也柔软,此刻扒在云竖怀里,身形似乎又娇小了一点。

  可以很轻便地抱起来,毫不费力,压在哪个地方更是合乎情理。

  云竖身子僵了一下,想用力把人拉出来。

  可手下的触感让她一瞬间松开,身体甚至有些燥热,大脑几乎产生一种想法,顺他的意,把他压在地上,扒去他的衣裳……

  突然的想法让她懵了一下。云竖对情爱之事向来冷淡,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几乎邪恶的想法。

  软香几乎要钻进她的鼻腔里,狠狠攥住她的神经。

  不过是一下的迟疑,云竖推开他。

  她冷下脸,紧紧皱着眉,压低声音,肃声道,“回去。”

  他这才发现,他把她的玉佩扯了下来。

  玉佩丁零当啷坠地,碎成了两半。

  ……

  翌日,孟昂来了。

  她有些兴奋,“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去写的?”

  云竖只披着外袍,头发也闲闲披散着,坐在那给自己倒茶。

  “就那日。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她神情恹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我们再去写几首,这一首哪里够,等到明年秋闱,你若要上京都,总要积累一些名声。鲟江大,我们多去几个地方溜达,不是还有六七天吗?总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云竖看了他一眼,抬手揉了揉眉心,“下次再说吧,你先回去。”

  “这玉佩怎么碎了?”孟昂看着随手放在桌子上的随玉,拿起一句端看。

  “应该是不小心碰到哪里了。”

  孟昂听着,笑了笑,“若是被夫子知道,定会拿这个骂你,还要骂上一个时辰。”

  下午。

  孟昂拉着云竖去了有名的风流地。

  街上,两人步行,没有乘坐马车。

  如今已是午时刚过,路上人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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