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仍旧不相信侍从说的话。
想到今日魏野的行为,李持安想着,说不定侍从打听到的都是谣言。
他将刚刚看到的场景记在脑子李,不情不愿地抬脚朝云竖站着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看什么。
李持安想着自己要不要出口叫她,可又拿什么借口呢?
这片湖是人挖出来的。
他脑中不合时宜地想到这个。
“女君。”
他刚刚开口叫人,就见堪堪转身的人不知道怎么的就掉进了湖里。
李持安脸都吓白了,面容惊慌失措,连忙叫守在旁边的侍卫下去救人。
“公子,怎么办啊?”
“还不去叫大夫来”
云竖不知道是不是酒太烈了,怎么昏过去之前还能见到白日里的人。
他跟白日里一样,眼尾都滞留着惊慌失措。
折腾过后,李持安看着被救上来却已经昏过去的人,俯身待在她旁边,又用帕子擦干她脸上的水,将碎发挪开。
他轻轻抿唇,低垂着头,面纱垂掉在那,露出下半张脸来。
昏暗的光线下,他看着她这张脸,不由得手下的力气加重了一点,想着她怎么会是滥情之人。
她看着,显然是个呆子,怎么可能对那些事情十分熟稔呢?
她的衣裳很单薄,被水打湿了,表层的纹理就露了出来。
他下意识偏开头,耳尖瞬间红了起来。
“你说,她怎么就昏过去了呢?”他轻轻说道。
按理说,这点时间不会昏过去。
被救上来,身体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明明是他救了她,怎么还要替她找大夫
旁边的侍从提醒道,“公子,人来了。”
他收回了手,垂下来的手紧紧攥着帕子,衣摆还沾上了被打捞上来的湖水,深深浅浅。
又示意她们把人扶到马车里。
侍从欲言又止,觉得公子真真是疯了。
随便找家客栈就行了,为何还要扶到马车里
刚刚为什么还要去给那个女人擦水公子不是一向爱干净吗?
他们不敢出声,那些侍卫自然也不会忤逆公子的话。
大夫先是给云竖看了一下,告知无事后,云竖就被扶到马车上。
李持安没有上去,而是让人上去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又让人把她送到了客栈处。
侍从松了一口气。
“你说,我不会白做好人了吧?”李持安冷不丁地出声,轻轻地,柔柔地,“若没有我,她就该待在那里面了,我应该算是她最大的救命恩人了。”要她做什么都不足为过吧。
侍从沉默了一下,那又如何呢?一个没有权势的人,公子如何挟恩图报呢?
被打湿的外袍丢在马车上,包裹着云竖的衣裳,上面还有云竖的玉佩和被打湿的信封。
上了马车的李持安随意往那看了一眼,也不说让人扔掉,而是伸手把那信封拿了过来。
上面的字迹已经晕开了一半。
李持安看着里面残余的内容,也猜不出是什么意思。
他又转而看向那玉佩,指尖勾起玉佩上的吊坠,提起来观看着,随后随意丢在了桌子上。
“把那衣裳烧了。”
马车开始前行,远离了这处。
马车内很宽敞,李持安倚靠在那,低眸盯着手上的玉佩。
玉佩上是燕子的纹路。
应该是一对。
怎么只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去哪里了?
送人了吗?还是放起来了?
“公子,到了。”
夜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李持安被扶下来,被打湿的衣裳脱落下来,露出里面薄薄的中衣,薄得几乎能看到里面的肌肤。
他的头发被簪子固定住,那捡来的玉佩被他随意丢进了匣子里面,跟那些首饰待在一处。
他被伺候着进了耳房,身上的衣裳也被取下来。
浴室里,他显然有些愉悦。
他的眼睛怔怔地盯着一处,雪白细腻的肌肤沾上了水,顺着他的锁骨落下去。
好似任由侍从们摆弄,擦干水后又穿上薄薄的中衣。
公子贪凉,侍从们便去寻了其他的料子。
虽说无法穿出去,可院子里都是侍从,公子也只是在屋内穿着。
随着侍从们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