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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持安坐在床榻上,低头勾着自己的发尾发呆,脑子里想着都是刚刚那人的脸。

  那张脸很润白,带着柔色和温和,透过表层还可以看到脖子下面青绿的血管。

  瞧着既无害又温柔,该是对男人避之不及的人。

  他想到,这可能是她的伪装,说不定是她装的。

  李持安侧躺在床上,侧脸埋在被褥里,湿润的眼眸清透明亮,纤细的手指还攥着被褥。

  真可恶啊。

  李持安想,若她真是这样的人,她该得到教训。

  谁让她是这样的人呢?

  ……

  客栈处。

  屋内昏暗,窗户也紧闭着。

  床上只躺着一个女人,还穿着衣裳,发丝凌乱。

  她费力地想要睁开眼睛,脑子里昏昏沉沉地,身体也格外沉重。

  她甚至无法呼吸,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湖水的涌入让她难以呼吸,甚至无处借力。

  为什么她会跌进去呢?

  眼前黑乎乎地一片印在云竖眼里,她睁开眼睛,呼吸格外沉重。

  这是哪里?

  她的大脑疼极了,奇奇怪怪的记忆在脑子里出现,让人想忽略都不成。

  是啊,她叫云竖。

  是商贾云家的嫡女,纨绔风流,沉迷男色脂粉,后院侍子成群。

  她还有一个藏在心里的人,疯狂地寻着跟他相似的人,虽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也不妨碍她找容貌相似的人。

  只需要稍稍调教一下,定能跟他有几分相似。

  第23章 第23章她是想讨好我吗?

  屋内寂静昏暗。

  床榻上的人坐在那一动不动,跟雕塑一样,眼睛昏昏沉沉地。

  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她动了动身体,费力地挪动离开床榻。

  她抓着帷幔,也不管会不会扯下来,跌跌撞撞地,险些把桌子上的茶盏也撞在地上。

  外面隐隐约约还有些光亮。

  云竖吞咽了一下,此刻脑子里乍然停止思考,带着时不时的刺痛。

  眉眼不自觉压下来,变得有些阴沉狠戾。

  她甚至忘了可以点燃蜡烛或者叫人,就直接赤脚踩在地上开门出去。

  她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身上,脸色苍白寡淡,活像是从哪里跑来的疯子。

  那昏黄的灯光似乎让她有些茫然,顿在原地,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她思考着,脑子里像是没有机油运转的机械一样,晦涩嘎吱嘎吱地一样。

  这是哪里呢?

  客栈

  可她为什么在这里呢?

  对了,她掉进了水里。

  云竖像是没有出来一样,又回到了屋内。

  她叫人打了水上来,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点银子也没有,衣裳也不是自己的。

  玉佩也不见了。

  她慢慢想着,也不管怎么样。

  好在玉簪还在,可以拿这个作抵押。

  她又让人去给了准备一件衣裳,尽管衣裳很简陋。

  沐浴后。

  她打开窗户,眉

  眼恹恹,坐在那发呆,青丝垂落在身后。

  不合身的里衣领口处微微敞开,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水汽,衬的那张脸越发柔和恭谨。

  等她理清楚脑子里的记忆,这才疲惫地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翌日。

  阳光通过窗户照了进来,空气变得发闷起来。

  光线直直照亮了床前,云竖醒了过来,撑着手坐起来在那揉眉心。

  睡得有些晚了。

  她穿上衣裳,又把换下的衣裳装好,洗漱过后连早饭也没吃,便推门离开客栈。

  她的脸有些苍白,目光越过那片湖,脑子里闪过那张脸。

  原来那张小画是昨日那个少年。

  是他把自己救了上来。

  云竖想着,男子会喜欢什么。

  她这个身份,也见不到他,也无法报答什么。

  云竖没有回客栈,而是去了京都云家的铺子,那专卖布料,首饰,以及瓷器。

  绕过一条街,这条街上都是这种庄铺。

  她按着记忆寻了过去,看着眼前的店铺,抬脚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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