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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学政。

  这一次,他没有再遇到任何阻拦,守门的小厮一听到是华夏书院的山长童启,便立马将人放了进去。

  态度恭敬无比。

  厅内,王学政正手持书册闲饮着茶水,见到他,顿时开口调侃道。

  “呦,这不是我们每榜皆全员上榜的华夏书院童启童山长么?什么风倒把您给吹来了?这只听闻过考前给座师递行卷,图个好成绩的,可从没听过考后来拜的。你今日不带着学生们大肆庆祝,来我这里作何?”

  童启也不客气,大剌剌行了一礼后,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单刀直入道。

  “学政大人不必取笑,我此次,正是为了这一次院试考试成绩而来的。”

  王学政瞬间放下书,眼神严肃起来,微微坐起身子看向他。

  童启将这几日学生们在考场上遇到的刁难一一讲出,虽不知道那幕后之人是谁,但本身学政就是负责整场考试所有事务的,本身就应该有知情权,谁料,还未说完,王学政便当场气的拍了桌子。

  “卑鄙!简直枉为文人,他把河南府当成什么了,竟敢如此猖狂?”

  “他?”

  敏感的察觉到这话似乎有所指,童启立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学政这才将前几日考院中受到的威胁逼迫,和盘托出。

  本来他是不愿说出这件事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好歹都是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也得跟朝廷留点脸面才是!

  可谁能想到对方如此拙劣?一计不成,再生二计,若不提醒,保不准以后还会再用同样的手段,去祸害人。

  倒不如干脆公开,还能令童启有个防备。

  怎么也没料到,针对他们的竟会是新上任的知府大人。

  童启满脸茫然。

  “可……为何呢?我们华夏书院从未与他有过交集啊,又哪来的刻意针对?”

  王学政也觉奇怪,他捻了捻胡须,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党争站位之事?大家皆知道顾信之乃胡丞相一党,而你又和三皇子走得近,令人误解,倒也不是没可能。”

  “可三皇子不过是来看了场蹴鞠赛罢了,并未说什么,而且我们书院也从未公开站位过三皇子……”

  童启有意辩驳一二,可想到什么,又闭上了嘴巴。

  算了,如果真的是那种能听得进去解释的人,必会在动手前询问打探,证实一二,像这样毫无征兆,只是一味往死了整的,只能说明对方一开始就压根不想听什么真假。

  不过寻个由头,找茬生事罢了。

  那至于那由头是什么,又有何重要的呢?

  他这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可紧接着便陷入了一场沉思之中。

  若真的是知府在背后搞鬼的话,那确实有点棘手。

  毕竟他们华夏书院如今“一穷二白”,除了学习,什么也拿不出来,要想自保反击,那实在是太难了,根本就不是一个level量级的。

  系统躺在意识海中,翘着二郎腿围观着,手动为他点播了一首“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伴随着背景音乐,它像模像样的摇了摇脑袋,道。

  “所以说啊,这就是你没有另起炉灶的危害之处了。若是我以往带的宿主,此时哪里还用管什么区区知府,早就自立为王了,还怕什么穿小鞋?直接干他娘的!”

  童启:……

  没想到出门三个月,回来后的系统依旧是如此暴躁,张口闭口仍是那一套造反理论。

  他无语的回怼道。

  “所以,你就不怕我任务因此失败?主系统不都已经确定了咱们坚持的路子是对的吗,你还整日嚷嚷着谋权篡位,小心再一个蝴蝶效应,把成功给玩儿没了啊!”

  系统:“你是成功,但你怎么知道是走的哪条路成功的?万一你最后接受的就是我的提议,推翻朝廷,重建规则,让四海皆臣服于你的威压之下,然后顺利达成桃李满天下的成就呢?这不也是一种可能吗?”

  嗯……

  这逻辑,倒是无可辩驳。

  童启整个人卡了一瞬,实在是想不到什么有力的反击话语,只能默默闭嘴。

  好消息,你知道自己未来打赢了。

  坏消息,你不知道自己怎么赢的!

  摔,怎么感觉知道反而比不知道压力还要更大一些呢?

  起码不知道还能随便浪,现在知道了,反束手束脚起来了!

  童启整个人陷入了死循环之中。

  而王学政见他久久没有开口,还以为是被吓住了,不得不出声宽慰道。

  “别急。即便是知府,也是要讲究法度的。我大奉朝还从未有过以势压人,不讲道理的事!万事皆有理可循,这河南府并非他一人的天下,科举之事也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有我在的一日,他便不能那般嚣张。朝廷一贯注重人才,对于文人更是极尽优待,如今眼见着你们书院也做出了成绩,一切上了正轨,要想被推倒,可没那么容易!”

  这倒是。

  童启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六名学生,这才稍稍感到了些许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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