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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旁边坐着的表侄女,笑盈盈道,“这还用得着你说,颖儿这里啊,我早已经有了论断了,其实也不必我操心。前几日夫君还说呢,今日要约那人的师父来府上商谈,估摸着……应该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这么快?定的哪户人家?我怎么没有听说?”

  没想到如此突然,王绾儿及王颖皆有些意外之色,连忙追问。

  “哪能让你们知晓?”那吴氏笑了笑,随手挥退左右闲散的婆子们,小心翼翼道,“我偷偷告诉你们,你们可别透露出去,听夫君说,乃是个青年俊杰,十分的有才华,如今刚刚在院试里拿下了头名,不仅家庭简单,性格也敦厚,他日啊,必是大才!”

  话说到此,王颖的脸上早已经挂不住了。

  她强握着手里的帕子,心中百转焦急,暗恨姑父的多事。

  什么大才?

  呸,不过就是个秀才公而已。

  以自己的出身外貌,若是吴氏去聊,怎么也会像王绾儿这般配上个世家公子才是?可交给姑父呢?却只得个区区秀才?!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偏心!

  她暗恨自己一生的命运竟被如此轻飘飘定下,更心凉于在姑父姑母眼中,自己竟只配得上个秀才。

  凭什么?

  明明她长得比王绾儿还要更好看一些!才貌针线更是不输对方!

  凭什么为什么王绾儿就能高嫁,她却只能低嫁?

  王颖越想越气,不自觉握紧了手,指甲深陷于掌心之中,掐出了血,都不知晓。

  她强忍着泪,陪同说笑着,可心底里却满是幽怨。

  一旁的王绾儿倒是十分艳羡。

  她喜欢简单的家庭,那些动不动就上上下下百十口的人,光是嫁过去认人便要认上许久,随便一个就能立规矩,给脸色,她最讨厌了!父亲一向处事公正,怕表姐有寄人篱下之感,一心想寻个能托付的,如今如此盛赞,想必这新晋秀才公确实有几分厉害之处,回头前途,定无可限量!

  清水巷内。

  吴韧等人正收拾着行李,准备归乡。

  杨舟万拿着报喜之人发放的秀才文书,珍惜的看了又看,见到上面“见官不拜”、“田亩免税二十亩”等权力标注,更是欢喜的不行,他小心翼翼将其放置在包袱底层,这才彻底安心。

  突然,街角外阵阵喧嚣声传来,一阵急促暴躁的敲门声响起,瞬间惊动了整个院落。

  刘默及几位镖师忙上前查看。

  只见几个衙役挎着刀,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口,吓得附近的商家们避让不已。

  “这位官差老爷,这是……发生了何事?”

  “何事?我们怀疑你们这里窝藏嫌犯,现在正要搜查此处,将人带回去严加审问!识相的,就快滚开!”

  刘默被一把狠狠推开,摔倒在地,被迫让开了遮挡的道路,一脸茫然。

  嫌犯?

  谁啊!

  左右邻舍皆惊讶不已,小声议论着。

  “怎么可能?定是弄错了吧?这里住的不是只有华夏书院的学生吗?哪里来的嫌犯啊?”

  “就是呀,而且咱们这儿也没听说有什么事发生啊……”

  两个衙役一边搜索一边打砸,直奔吴韧的房门而去,不一会儿便在床下搜出了包脏兮兮的东西。

  “找到了!果然在这里!华夏书院的吴韧可在?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杀人、奸、、辱妇女,走吧,跟我们一起去衙门里走一趟吧!”

  听到这话,所有人哗然大惊。

  什么?

  杀人?奸、、辱妇女?

  别说使用了,就是听,这两个词汇也很少在吴韧这里听到过!猛地和自己挂上勾,简直就像是做梦一般,有种难以置信的荒唐感。

  其他学生们更是提都别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当场便被吓麻了爪,一句话也说不出。

  倒是汪启元还有一抹神智尚存,忙让刘默去王学政府上,通知山长。

  周围的百姓们连带着镖师只知道出手阻拦,可嘴上却不懂争辩。

  几次下来,衙役们当场便拔了刀,怒吼道。

  “怎么,你们难道是想拘捕不成?到底是不是杀人凶手,到了审一审就知道,秀才公,走吧。”

  手中的铁链被晃荡的框框作响,虽未缠绕到吴韧的手上,可却压迫感十足。

  一个衙役伸出手,恶狠狠扯了吴韧一下,直接将其扯了个踉跄,忙被旁边的百姓们给扶住了。

  “走就走,你推什么人啊?”

  “就是,秀才公怎么可能是杀人犯!必是弄错

  了。”

  聚集的热心群众越来越多,有那仗义正直之辈,简直比华夏书院学生们还要更群情激奋些,当即便跟在他们身后,直奔府衙而去。

  几日之内,高中榜首,又被逮捕入狱。

  便是话本,也没有敢如此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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