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操纵计划,他是绝对不信的。
本能告诉他,这绝对是有人在图谋着什么!可偏偏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留下,让他抓个正着,即便想发作,也无甚源头。
突然,他想起一事,问向旁边的小厮。
“我记得童启扬名之前,曾在县衙里和人辩学,据说还因此打败了一位举人,致其疯癫,那位举人,莫不是就是王举人吧……”
当时对方还写过信给他,报过冤屈。只可惜他事忙,只是匆匆派了个人来此调查一番,便放下了。
如今想来,怪不得他觉得童启和华夏书院颇有些耳熟呢?
合着还是“老交情”了!
这么说,从那个时候开始,对方就猖狂起来了!不仅恶意针对举人,还争抢学生,当场逼疯对方?
实在是过于嚣张!
那小厮被问的一头汗水,他哪里敢说,当时派过去调查的人便是他呢?
本想着一个小书院罢了,能翻出多大的浪?谁能想到,如今还有再次对上的可能?
他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努力总结着言语,道。
“似乎是同一个人没错,可当时谁也没料到,那华夏书院的山长竟会是如此小的年纪啊?且王举人已然疯掉了,什么话都问不出,当地的章县令又颇向着华夏书院,一心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底下的人慑于威望,便没开口。”
竟还有此事?
顾信之闻言,是既惊又怒。
惊是惊讶于童启小小年纪,城府之深,竟然能将当地的县令、举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怒则是对方如此狂妄,在做下这事之后,不仅没有任何愧疚之心,还敢堂而皇之的收学生、举办蹴鞠大赛、开医科,这简直就是没有将王法放在眼里嘛!
想到此,他拿起旁边给胡丞相写的回信,不由提笔将此事一并写了下来。
一同寄出。
且说顾信之正忙着给上级告状,寻求意见,而京城里的三皇子出去了一趟,参与一个书院蹴鞠大赛的事情,也被传的沸沸扬扬。
相比起华夏,整个大奉朝里最出名的,还要属国子监以及北边的文昌书院。
再不济,也是南部的求真书院。
就连龙胜,都不算是什么厉害的地方,根本抬不到桌面上来,这怎么就突然能够吸引着一朝皇子,前往参加了?
四皇子听闻后,不屑一顾,道。
“老三也是越发没本事了,不过一个小小的书院,也值当着亲自走一趟?没得丢了皇家的脸面。”
而胡丞相则是跟大皇子细细分析,这背后的原因。
“三皇子根基不稳,国子监与文昌书院又最是厌恶贵妃一党,所以他饥不择食,不管大鱼小鱼,只要能捞到即可,病急乱投医,也是正常。”
“那……用不用提早防范?”大皇子警惕道。
胡丞相摆了摆手,随意从棋盒里捞出一子来,下在闲处。
“山野之地而已,不必在意。”
别说什么书院了,即便是已经入了朝的官员,又能如何?
最后决定站位的,不是出身,也不是师承,归根结底,皆是利益罢了。
更何况,一个文官走到朝堂需要多久
从童生到一路考入京,花费的时间与银两,不可估计。只怕圣上都殡天了,那什么书院还一个人都进不了朝堂呢,龙胜不就是如此吗?
只一个许翰林,便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呵,目光之短浅,就如同井底之蛙一般,不足挂齿。
京都的舆论向来更新换代的快,三皇子亲自参加某某书院蹴鞠大赛的事情,就如同凭白在水中投下一子,泛起涟漪,但很快又重回平静般。
不到一两周,便迅速被其他事情所挤占,重新被大众抛之脑后。
反倒是谢家的嫡长子谢文斌回家多问了几句,道。
“父亲,那华夏……是不是就是清虚子曾点名说过的书院?如今庶弟就读的那家。”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谢家家主沉吟两下,拿起收集起来的书信查阅了一番,没想到还真的是同一家,颇感疑惑。
“确实是同一家。这便怪了,这清虚子,向来是最清楚咱们家的,怎么会贸贸然,让咱们派人去那三皇子旗下的书院呢?”
他们自家可还有妃子也在宫里呢!
与三皇子和贵妃可都是同属于竞争者,哪里有不扶持自家的小皇子,转去扶持其他皇子的?
简直莫名其妙。
难不成清虚子也叛变了?
谢家家主茫然了两瞬,摆摆手,“罢了,他既然属意于三皇子,那便是看不上咱们家的关系了,就当是随手扔的一道废棋吧,看来你那蠢弟弟是靠不住了。明年的会试,你可有打算了?谢家的未来,终究还是靠你才是。”
“父亲莫担忧,国子监祭酒已经允了我明年下场,想来金榜题名,应是无碍。”
“好好好。”
谢家家主问了一下学习的进度,趁机考较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