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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满意的放自己家儿子离开。

  直到退出主堂,看不见人,谢文斌这才算松了一口气,彻底安下了心。

  身为谢家长子,他最是防范的便是这些底下的庶弟们。

  比起外人,这些人更像是藏在暗处的蛇,稍有不慎,便会冲上来咬他一口,从他身上硬生生撕扯下一部分利益来,因此比起自己,他更在意这些兄弟们的未来,在听到庶弟没有指望后,这才算如愿以偿,回去继续温习起自己的书来。

  第53章 第53章原作上门

  而华夏书院内部,关于是否站位三皇子的事情,童启同样有话要讲。

  “三皇子?我没说要支持他争储啊。”

  童启理直气壮的坐在办公室内,看着一脸茫然的潘阆和清虚子等人,回答道。

  “我只是邀请他来观看咱们的蹴鞠赛而已,再说咱们也无法保证每个学生到最后都能够官途平坦,若有那实在是考不上,又想要去官场就业的,这也是一条路径罢了。可并不代表咱们书院

  中出来的所有学生,都属于他的旗下。”

  笑话,我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去站位皇子啊?

  他们开的是书院,本就是培养人才的地方!

  至于人才毕业了,想去哪个“公司”工作,那又不归他们管。

  鬼谷子的徒弟尚有站位不一样的呢,他一个山长,又如何能保证所有学生想法和他一致呢?

  “只要能够成才,走哪条路不是走?不管将来选择和谁合作,那都是他们自己的想法,我们做老师的不必干涉太多,充其量也就只能影响他们一部分的认知罢了。而为孩子们创造更多路径,供他们自由选择才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大家来上学图什么,不就图个好出路吗?

  若是有一日,连饭都吃不起了,还管得着什么其他?

  更遑论站位问题!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管他们将来站在谁身后,只要不忘初心,不丢了他们华夏书院的名声即可。

  如此,他便算是满足了。

  办公室内的先生们都被这番“厚脸皮”言论所惊到了。

  他们似乎从未想过,竟然还能有受到皇子邀请,答应了,却不履行的可能!这不就是纯吊着吗?

  三皇子会允许?

  童启拿起和对方聊天的信件,笑得无辜又可爱,“我觉得他似乎看不出来这两种的区别,而且,应该还挺喜欢咱们书院的。”

  众先生们:……

  见童启毫无拉帮结派、创立自己门风的意思,潘阆实在是难以理解,不禁问道,“那你呢?若有一日,你和他们一起站在了朝堂之上,意见起了分歧,那应该听谁的?”

  总不能先生还得顺着学生的意见吧?

  大家早习惯了门阀制度,谁是老师,谁便是领头羊,为师者可以轻易的号令一众弟子追随跟从,不然培养学生还有什么意义?不就是令他们传播自己的所思所想,共同攻坚所谓的敌人么?

  可童启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每个学生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不被干涉的人生。

  “如果我说的对,大家自然听我的,可若是我说的是错的呢?”童启不假思索道,“每个人的想法都会有一定的局限性,我不敢保证自己就永远是对的,相比起所有人都听我号令,我更希望看到学生们遍地开花,各找各的道路。”

  一味固化,并不就代表着进步。

  与他不同,也并不代表着忤逆,很可能是寻到了更好的适合自己的方式。

  每个天才不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的吗?

  而为师者,更多的便是担当起那个肩膀,承托着学生们往上走,去寻找更多的可能。

  “但今后若是你的学生们反因此互相攻坚,各自为政呢?”温叶辞同样忍不住开口道。

  童启挑了挑眉,想起了前不久刚刚完成的拉帮结派任务。

  他相信,有着那一次狠狠的“预防针”,这种事应该以后都不太可能会发生了。

  可若是真的发生了……

  说实话,那也不是他能够阻止的。

  “大道为公,只要是为了百姓,为了天下,有不同的想法也是正常,我们无法干预,更无法做那个公平的评判者。唯一能做的,只是尽量在那些事情发生之前,为大家定下底线和规则罢了。”

  比如在哪个范围之内,竞争,是正常的。

  可一旦越过哪个范围之内,便是过分,需要阻止的。

  这些,都需要做老师的去一一告知给学生才行。

  许多人都没注意到,其实规则的制定,才是真正的思想渗透。

  要想让一群天生就讲阶级的人,逐渐抛弃原本的一套认知,改为华夏书院的想法,这本身就很难。

  而华夏书院天生就具备这种条件,封闭、新式、规律、平等。

  一天两天的,也许看不出来,可一年两年,三年四年,这种影响是潜移默化的,等真正渗透进入的时候,大部分人其实已经遵循起新的一套规则了。

  很难再重新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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