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梦雪从苏玺文怀里探出脑袋,浅紫色眼眸弯成月牙,发间散落的碎钻步摇跟着轻颤。
她见墨未萧垂眸盯着靴面的样子,故意咬着下唇憋笑,素白裙摆扫过满地金箔纹砖,慢慢蹭到他跟前:“太子哥哥的醋坛子又翻啦?”
墨未萧猛地抬头,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却还绷着俊脸。
他伸手不轻不重地弹了下她额头,指腹擦过她鬓边碎发时,动作不自觉放柔:“没良心的,在沈家待了几个月,把哥哥教你的功夫都忘干净了?”
说着突然弯腰,长臂一捞将她扛上肩头,惹得沈梦雪惊呼出声,素白裙裾在半空划出优雅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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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来!”沈梦雪捶打着他后背,发间玉簪险些滑落。
墨未萧却笑着大步往殿外走,靴底踏在青砖上发出有力的声响:“正好试试你这几个月的长进,御花园的马厩新得了匹汗血宝马,就缺个勇敢的小骑士驯服它!”
苏玺文望着两人打闹的背影,茜色披帛被风掀起一角,眼底满是温柔。
墨君赫揽住妻子的肩,低声道:“未萧这孩子,就爱逗雪儿。”
他望着远处笑闹的兄妹,想起沈梦雪在沈家受苦的日子,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定要让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
秋风卷着银杏叶掠过宫墙,沈梦雪清脆的笑声混着太子故作凶狠的“威胁”,惊飞了栖在檐角的白鸽。这一刻,雕梁画栋的宫殿里,终于重新盛满了久违的烟火气与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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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未萧斜倚在蟠龙柱旁,靛蓝劲装下摆扫过鎏金云纹地砖,腰间缀着的墨玉坠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他垂眸望着沈梦雪,剑眉微蹙,眼底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太子哥哥,我知道错了嘛,我下次一定经常回来陪你,好不好?”
沈梦雪踮起脚尖,素白裙摆扫过他的靴面,浅紫色眼眸湿漉漉的,发间玉簪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墨未萧故意板起脸,伸手不轻不重地弹了下她的额头:“你还有下次?”
声音带着刻意的严厉,却在触及她颈间新添的伤痕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你自己算算,你这个月音讯全无。我都快急死了!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到沈家找你。”
说着,他抬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飞了停在花瓣上的蝶。
沈梦雪吐了吐舌头,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素白裙上的银丝流云纹蹭着他靛蓝的衣料:“刚好我就会飞行法术,而且太子哥哥的轻功一级棒!很厉害的!”
她仰起脸,眉眼弯弯,“上次在演武场,你踩着竹蜻蜓飞到宫墙那么高,把所有人都看傻了!”
墨未萧被她夸张的描述逗得轻笑出声,却仍绷着表情:“就会贫嘴。”
他反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发间淡雅的药草香混着少女独有的清甜萦绕鼻尖。
想起这几个月的担惊受怕,他的笑意渐渐淡去,眼神变得深沉:“以后若再遇到难处,记得给哥哥传信。沈家……”他顿了顿,握紧腰间佩剑,“若有人敢再伤你分毫,我定不会饶过。”
沈梦雪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知道啦,我的好哥哥!”
她的声音像裹了蜜,“下次我带你去看小姨新研究的飞行符,比竹蜻蜓还要快十倍!”
说着,她拉着他的手转了个圈,素白裙摆飞扬如盛开的莲,发间玉簪的碎钻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
墨未萧被她拽得踉跄了一下,望着她灵动的眉眼,心底的阴霾瞬间消散。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任由她拉着往殿外跑,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越拉越长,交织成一幅温暖的画卷。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一群归巢的飞鸟,在暮色中盘旋。
那张精心描绘妆容的脸上,泪水冲开了胭脂,显得有些滑稽,可她却毫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地望着沈梦雪。
马车开动的时候,外婆小跑着追了几步,颤巍巍地递给沈梦雪一个食盒,声音里带着哭腔:“宝儿,这路途遥远,你要是肚子饿了,外婆给你做了些点心,饿了的话就吃点儿啊。别饿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关切,鬓边的珠花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沈梦雪最终还是接受了外婆的好意,伸手接过食盒。
触碰到食盒的瞬间,她感受到外婆指尖的温度,那温度似乎带着某种复杂的情感。
外婆明显松了好大一口气,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多来和外公外婆说说话。”她的语气轻柔,仿佛之前对小姨的厌恶都不曾存在过。
沈梦雪点头,看向一旁的小姨。
小姨换上了平时最喜欢的蓝色衣服,衣袂飘飘,衬得她身姿愈发修长。
头发依旧是黑色的,却恢复了曾经那副活泼开朗的样子,眉眼弯弯,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沈梦雪瞬间开心起来,大声说道:“小姨,我有空就回来看你!”
小姨刚要开口回应,外婆就连忙抢先说道:“唉!什么时候回来?一定要说一声,外婆去接你。”
她的声音急切,生怕沈梦雪会忘了这个约定,眼神紧紧盯着沈梦雪,满是期待 。
马车缓缓前行,沈梦雪望着车窗外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泛起一丝惆怅,却也隐隐有了些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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