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领着姬时语退离了主院。
自老楚王退下爵位,交由楚王承袭之后,便从王府的东院搬离,住进了西院偏远的院子。
两人再度绕回游廊,脚面迈过木阶,姬时语踩上石子地,问江曜话。
“祖父为何要住在西院?”
青葱浓郁的绿树成荫,姬时语走过这片杏花林时,忽的想起春日来到王府参宴,曾见过的雪色如云,群芳争艳。
姬时语笑道:“怕不是祖父喜静,又喜花?”
“你喜欢杏花?”
江曜顺着姬时语的眼看过去,再得了姬时语一句“不是”过后,他平缓解释道:“这片杏花林,我听说是我父王种植的,迄今已生长了二十多年。”
“竟这样之久……楚王喜欢杏花?那我下回是可以投其所好了。”
姬时语还在默默低语,江曜握紧她的手,揉了几下,他又说:“喜欢杏花的是我母亲。”
这一下,换姬时语呆若木鸡。
“我早便知晓她极喜爱杏花的,小时候住在村里,记忆不多深刻。但依稀记得,有一回我的生辰,她不知上哪儿采了一捧杏花回来。只可惜还没等到杏花凋谢,她却死在了水里。”
江曜的眸子平静无波,好似这些往事从来与他无关。
话语却入姬时语的心,她的心无端密密麻麻的疼。
是心疼江曜那些年不为人知的苦日子,也是心疼他还那么小,脑中记住的。
竟会是那么一枝杏花。
“哥哥!”
姬时语再忍不住扑进江曜的怀里,她抱紧他的腰,小脸蹭上他的肩窝。
她因心疼他,眼角隐有泪,但还是埋头蹭蹭他,“夫君,往后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阿锁的这句话真动听啊。”
“我才不是哄你,我是真心话,从前你流落在外的日子我无从陪伴,伯母那时身陨,你无能为力,任谁也无能为力。”
“我娘身死,我早就坦然。”
江曜轻声道:“阿锁,你不必担心我的。”
“我怎会不担心你?无人会不在意在乎之人的生死,没有人。”
姬时语说的大声,她伏趴在江曜的胸膛之上,听他胸腔的震动,却十分不平静。
“你非草木,那时候的你再年少,也早已能记事。你说你不记得,可那捧杏花,你说起来却那样清楚。”
江曜的浑身一震。
姬时语微有哽咽:“夫君,让我心疼心疼你,好吗?”
江曜有一瞬间的茫然。
为姬时语的话。
小姑娘很懂得他的心,短短一刹便察觉他情绪落于何方,又以她的法子,给予他无尽的温暖和抚慰。
江曜如何能不爱她?
“当然,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妻子啊,死也是我的人。”
江曜固执地握住她的腰,将人抱的更紧,“这个世上,最配心疼我的,就是我的阿锁了。”
“好。”
姬时语圈住江曜,是任他的双手禁锢住自己。
即使江曜嘴里说着怖人的话,要与她一同死去,也不罢休,可姬时语心中再不会动摇。
她知道,她愿意的。
随他如何吧。
只要两人在一起,再难的世事皆可过去。
她爱他。
只知道这件事是真心万确的。
……
老楚王的明月轩,两人用了两刻钟方才走到。
姬时语的额上已是晒出一层薄汗,她从袖里掏出帕子押了押,复而同灵犀说了句。
“去禀报老王爷吧。”
灵犀和巧儿很是熟悉明月轩,路上两个丫鬟便告知姬时语,两人曾在这地儿当值过一段时日。
是以当灵犀领着姬时语入院时,老楚王立在一方池塘边,望来的眼里并不惊讶。
江曜喊:“祖父。”
“请安的话不必再说,你们跑来我这儿,我看是折腾我这把老骨头的,我可是连午觉也没睡得。”
老楚王吹着胡子,姬时语窘迫便要解释:“祖父,我们是……”
“唉,曜儿你也看看,我养的这几只鸭子可是大了些?我瞧着好像没喂饱一样。”
老楚王直愣愣的视线便在池水中,一排犹然自得嬉闹的小鸭子身上未移开过。
姬时语挑眼一望。
池水清幽,鸭子戏水,几只互相攀咬扑哧扇动水花,老楚王哈哈大笑。
姬时语问:“祖父,这些是您养的?”
“是啊,孙儿媳妇可认得出?我这养的绝非寻常鸭子,外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