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正化作冰蝶停在他渗血的袖口,那冰蝶晶莹剔透,仿佛散发着丝丝寒气。
"他们在害怕。"祁灵珊传音入密,冷香如轻柔的微风拂过他耳畔。
牟天澜看着那些争吵中悄悄结印自保的掌门们,突然读懂了她未说出口的话——恐惧会让人变成刺猬,而他们需要柔软的肚皮。
当第七盏铜灯被气浪掀翻时,牟天澜突然将紫晶阵石拍在岩桌上。
裂纹顺着古老石纹蔓延,如蜿蜒的蛇形,二十八星宿图案次第亮起,光芒璀璨,将在场所有人的影子钉在原地。
"明日辰时。"他抹去嘴角血渍,灵眼残留的金芒在瞳孔流转,"愿往北麓的道友,可来取我派的破煞符;要守西南的,祁长老会传授霜花阵的变阵之法。"
祁灵珊的冰绫拂过沸腾的茶壶,霎时将滚水凝成三十六枚冰棋子。
她弹指将这些棋子射入在场者茶盏,叮咚声里裹着凛冽剑气,那声音如冰刀划破空气。"冰融之时,诸君当决。"
子时的更漏声如潺潺的流水渗入矿道时,牟天澜正用灵眼窥视着掌心纹路。
过度透支的经脉像被烙铁犁过,疼痛如烈火灼烧,却比不上心头焦灼——冰棋子最多维持六个时辰,而西北风里已经飘来腐骨草的腥气,那气味如腐臭的烂肉,令人作呕。
"郑门主在西南岗埋了七枚遁地符。"祁灵珊的声音混着药香飘来。
她将捣碎的月见草敷在他渗血的眼角,冰凉指尖压下灼痛,那凉意如清泉流淌,"赤霄宗长老的飞剑沾过魔影潭的水。"
牟天澜勾起她一缕被霜气染白的发丝,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
那时他还是个被师父捡回山的小乞丐,而祁灵珊已经是会用冰绫捆妖兽的冷面师姐。
"我记得你第一次主持宗门大比......"
"闭嘴疗伤。"祁灵珊用冰绫堵住他的嘴,耳尖却泛起薄红。
缠在他腕间的绫纱突然显出细密纹路——是玄灵门最高级的疗愈阵。
洞外传来赤金藤的异动,那声音如低沉的咆哮,牟天澜透过阵法屏障望见郑门主匆匆掠过的身影。
灵眼残留的异能让他看清对方腰间新别的玉佩——那分明是魔影教外门弟子的信物。
"该换药了。"祁灵珊突然加重手上力道。
牟天澜吃痛转头时,正对上她眼底流转的冰魄光芒,瞬间明白她也发现了端倪。
两人在翻飞的冰绫掩护下,指尖快速划过彼此掌心。
子时三刻的月光穿透矿道裂隙,如银白的丝线,将牟天澜的影子拉长成奇异的卦象。
他数着更漏声,在祁灵珊布下的隔音阵里摩挲掌门令牌——那些冰棋子该化到第三枚了。
矿道深处的赤金藤突然集体转向,藤尖齐刷刷指向东南方,那景象如整齐的军队列阵。
牟天澜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将三枚龟甲卦片塞进祁灵珊掌心——这是方才郑门主掀翻沙盘时,他用灵眼从对方袖袋里顺来的好东西。
"赵宗主且慢。"他闪身拦住要拂袖而去的虬髯大汉,靴底暗纹碾碎了两只试图钻入地缝的噬灵虫,那清脆的碾碎声仿佛是正义的宣告,"听说贵派的火云鹤今晨啄食了赤练蛇胆?"指尖轻弹,从对方衣襟夹层里勾出一缕带着魔气的猩红绒毛。
人群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那声音如一阵疾风,带着惊讶与恐惧。
祁灵珊的冰绫悄无声息缠住矿车轨道,将试图溜走的青竹派女修定在原地——她的银簪尖端正在滴落融化的蛊毒,那滴滴毒液如黑色的眼泪。
牟天澜踏着满地灵石碎屑走到岩壁前,赤金藤立即在他头顶交织成星图。
灵眼残留的金斑让那些藤蔓经络纤毫毕现,他忍着经脉灼痛指向某处暗纹:"三日前魔影教在西南岗布下的噬魂阵,此刻正在吞噬诸位的本命灵兽。"
赤霄宗长老的佩剑突然出鞘三寸,剑柄镶嵌的照影石映出矿道外景象——数百只灵兽正双目赤红地撞击防护结界,爪牙间缠绕着与赵宗主身上如出一辙的猩红绒毛,那惨烈的景象如一幅血腥的画卷。
"牟某愿以玄灵门千年药圃为质。"他摘下掌门玉佩拍在岩桌上,玉佩顿时化作一株晶莹剔透的九叶灵芝,那灵芝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凡参与北麓之战的道友,可任选三株五百年份的灵植。"
祁灵珊突然挥动冰绫击碎头顶钟乳石,坠落的石笋在寒气中凝成冰镜。
镜中清晰映出郑门主腰间玉佩的魔纹,以及他袖中即将捏碎的传讯符。
"郑道友的土遁术堪称一绝。"她弹指冻住对方手腕,霜花顺着龟甲卦片爬上其脖颈,"不如教教大家,如何在毒瘴中保持传讯符通畅?"
矿道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拔剑声,如激昂的战歌。
牟天澜趁机将灵力注入赤金藤根部,藤蔓绽放的金光里浮现出三十六个时辰前的画面——魔影教黑衣人正在往灵矿水源倾倒墨绿色液体,而郑门主的亲传弟子就站在阴影里放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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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灵门愿为先锋。"他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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