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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本事,一军之中也不过两三人而已。”

  周文东是来混成绩的不假,但那也得有成绩可混!

  他现在和王韶就是一根藤上的蚂蚱,只能把自己所知的全部倒出来让王韶知晓。

  王韶能破解固然是好,不能破解他也少了几分责任。

  看看,看看,状元都搞不定的事,我没搞定也很正常对吧。

  不能因为这个就给他的成绩降等啊!

  一百人,不多不少的队伍。

  丢了七个人是小事,可驮物资的马丢了那就是大事。

  足四十五人的甲胄,发号施令的旗鼓,还有部分兵器,占大头的三日粮草,全靠着这些驮马拉着。

  说句不客气的话,他们这个一百人的队伍中,绝大多数人没这几匹驮马重要。

  混在人群中的符异看着王韶放在腿上悄然攥紧的拳头,很是从心地缩头,并在心中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虽然目前依旧无法确认吹笛唤马之人是谁,但他有一种无端的感觉,同他挑的那个老军脱不开关系。

  他当时就是冲着军中最好的马夫去的。

  过后听说挑出来的兵卒是给太子殿下使唤也没太往心里去,毕竟那老军都快五十的人了,走路快些都呼哧带喘,照面必不是他一合之敌,纯纯充人数。

  哪曾想到殿下会这般用人,一出手就绝了一半的粮道。

  虽说有讨巧的嫌疑,但同样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殿下是留了手的,不然怎么会只有三个人埋伏,还让第三队抢出了几个人来。

  依他的个性,必定埋伏上个十人八人,借着雪厚的地利,别说是第六队,就是赶去支援的第三队也给包圆了。

  然后还能试一试在人数急剧减员后防御是否出现漏洞,士气是否动摇,看看能不能循机把粮草给一锅端了。

  王韶的判断和符异差不多,略微有点出入的地方就在于王韶认为殿下不是心软追求公平,而是对自己的手段计谋有自信。

  哪怕我放出海去,你们该赢不了还是赢不了。

  王韶捏了捏鼻梁,强忍住叹气的冲动。

  不亲身实地经历一次,永远也不知道理论与现实间的差距能大成这样。

  但事情还是得做。

  还是那句话,结果好不好是能力问题,敢不敢做事可就是态度问题了。

  哪怕注定失败,也得挣扎到最后一刻。

  再说了,结局未定,一切都是未知。

  重新将心境恢复平稳的王韶再度开始发号施令:“质夫兄,让一二队各匀出三匹马来,重新收拢归置车仗。

  “还是交予周闻东他们,念彼等初次,容他们戴罪立功。

  “若有下次,再无原宥。”

  周文东额上的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这次只是演习,当然不会出现什么推出辕门斩首。但他是军旅之家长大,耳濡目染之下太懂得什么叫做没有一个处罚是白给的了。

  惩罚要是坐实了,他将来授官升迁都要被牵连!

  这个小子,比他想象中还要果决心狠!

  “领命,绝不负主将重托。”

  “都散了吧,各自埋锅造饭去。”

  这世上欺软怕硬的人多,在王韶展露出撕破脸皮之意后,也没有人敢再大喇喇在他面前晃悠,因为在这时候较劲只有吃亏的份。

  所以这些人哪怕再好奇王韶接下来会如何应对,也只得遵命离去。

  王韶自去取了锤钉,开始搭建临时的挡风驻庇场所。

  少一时章楶归来,也

  去取了工具,开始叮叮当当在王韶身边敲起来。

  以锤砸声作为掩盖,两人小声地交换意见。

  “质夫兄,此次是我连累你了。”

  章楶还以为他在说协调换马之事,不以为意地答道:“这有什么,你是主将,我是副将,本就当我为你之手足,辅弼于你。

  “虽说用战马替驮马大材小用了些,但大家都是晓事的人,知道这甲胄粮草是必要拉走的,有火也多冲着六队去了。”

  其实事情并没有章楶说的那么简单。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换马,而是让出去阵战的机会!

  这一望无际,无遮无掩的大平原,太适合骑兵冲锋厮杀了!

  到时候若能一骑当千,斩将夺旗,定然名动天下。

  要不是章楶背景够硬,这事根本办不下来。

  王韶摇头:“非是此事,而是我行事太多疏漏,至有今次之败。”

  章楶看到王韶因为使锤太急的缘故,砸得铁钉都有些歪了,急忙弃了自己手上的活,去帮王韶扶着,然后问道:“说来听听?”

  “一则最初心有犹豫,未有申明厉害,确立规矩,致使带甲行军两刻钟有余,体力基本耗尽。我观察过了,六队先前着甲之人都被捉去。

  “二来未能各展其能。殿下都能使一个马夫使诱哨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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