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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嗯?”叶帘堂一时没明白,“他不是说对伤口不好……”

  “那你便答应喝他的豆腐汤……”李意卿看一眼叶帘堂还敷着药的右手,垂下眸子,轻声道:“我都看见了,你还送了他串珠子。”

  “什么?”叶帘堂没有听清,凑近了些。

  李意卿正要开口,帐外忽然起了喧哗,下一刻,便见许元疏从外走了进来,有些慌张道:“大人恕罪。”

  叶帘堂回过头,问:“怎么了?”

  许元疏垂下头,轻声道:“是我不小心,将大人帐外的屏风挂坏了。”

  叶帘堂摆了摆手,“屏风罢了……先生没有受伤吧?”

  “是啊,一扇屏风罢了。”李意卿一双眼睛扫向许元疏,慢慢道:“先生何必挂怀。”

  第69章 炉火“为了大周。”

  许元疏听罢,手指轻轻扯住衣摆,露出一个清浅的笑,“说来不怕殿下笑话,在下家中贫寒,屏风什么的自然是用不起,所替皆是由家母亲绣的帷帘。”

  叶帘堂瞪一眼李意卿,回眸问:“令堂亲自绣的帷帘?”

  “是,”许元疏颔首,眸中有温情流过,他轻声说:“家母曾是颢州绣女,承颢州的掇绣之法。”

  “掇绣?”叶帘堂说。

  许元疏点了点头,眸光稍稍一亮,“家母曾为我绣福带一条……大人想去看看么?”

  叶帘堂上一世在论文的选题中还想过将古代绣法作为主题,可惜与之相关的资料太少,最后只能不了了之,眼下能亲眼目睹大周三绝绣法之一的掇绣,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去!”她当即回道,语罢又回首望向李意卿,似是有意想要缓和他们的关系,便道:“殿下不如一起去。”

  李意卿抿着嘴,正要起身,却见许元疏含笑着望来一眼,道:“太子殿下怎么脸色不大好?是营地风沙太大,不习惯么?”

  “没什么……”小太子说着,忽而瞥一眼叶帘堂,话锋转道:“啊,昨夜是睡得迟了些,本想着……罢了,既然许先生相邀,叶侍读想去便去,不必管我。”

  说完,李意卿便低下头,可怜兮兮地舀着方才为叶帘堂端来的热酪。

  闻言,叶帘堂果然皱了眉,问:“殿下不舒服吗?”

  “只是有些头晕。”李意卿拥着玄狐氅衣,抬眼道:“……不碍事的。”

  叶帘堂想起从前林太医所说,太子身子本就不大好,若真出了什么问题……她犹犹豫豫,有些不放心。

  “这如何使得。”许元疏面上仍带着笑,道:“殿下,身体若是不舒服可千万不要硬撑……不如在下扶您回帐中歇息?”

  语罢,他俯身靠近,身上若隐若现的兰花香兜了太子一鼻子。

  “啊,我方才饮过了暖茶,”李意卿微微避开,摆手道:“眼下好多了,这会儿倒不大想休息。”

  许元疏转眸看向叶帘堂,眉眼间尽是忧心,“这怎么好,殿下终究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若是……”

  闻言,叶帘堂也点了头,“许先生是医,你不该这样任性。殿下若是不想回帐,便在我这歇息一会儿,我陪着你?”

  “可是,”李意卿瞧一眼许元疏,“可是许先生……”

  “叶大人,还是让殿下静静歇息片刻吧。”许元疏噙着笑意,回首道:“大人不如同我去熬些汤药,顺便尝些芙蓉豆腐汤。”

  “最近事情颇多,是该好好休息。”叶帘堂说。

  李意卿起身,“我……”

  “躺好。”叶帘堂回身道。

  出了军帐,许元疏轻声道:“殿下还是小孩子心性,真是令人担心啊。”

  “北蛮进犯本就事发突然。”叶帘堂叹一口气,“他这些天两头奔波,是该好好歇息。”

  许元疏点了点头,垂眸道:“可惜我已残废之身,若能帮殿下分忧就好了。”

  “先生怎能这样说?”叶帘堂连忙道:“您愿意留在军中诊疾,本就是帮了大忙了。”

  许元疏低头弯了嘴角,“多谢大人。”

  “谢什么?”叶帘堂侧眸。

  谢什么?

  许元疏错开眼神。

  谢她将他这截枯兰重新斜在胆瓶里汲水,谢她愿意往他这千年暗室中点一盏灯。

  许元疏兀自弯了嘴角,却只是说:“这些日子,您就别搭弓用刀了。”

  “啊,”叶帘堂看向自己多灾多难的双手,“伤得很重吗?”

  “重。”许元疏看她一眼,道:“大人的右手受贯创之伤,若不善养,则久难复愈。左手与手臂,皆为拉伤所至。”

  叶帘堂有些心虚地翻看着自己的手。

  许元疏叹息一声,“……大人还是爱惜些吧。”

  *

  寒风起,万物藏。禁卫军营地里聚了不少人,有太子带来的阆京援兵,也有赵炘带着平北军的人,正一齐在军帐同虎强商议边境事务。

  “不把北蛮人从龙骨关打回去,这仗就一直没完。”赵炘在前些天同北蛮人的战争中受了些伤,臂上还绑着纱布,偏头啐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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